第一次停课时所有的一切都是来得那么突然,大家都没有做好打算,黄青白的学校自然也是没有做好准备的,那时候黄青白在家玩了快一个月,网课才上线。而现在,十岁半的黄青白已经在家上网课上了小一周了,这期间爸爸妈妈也都回家线上办公了。疫情太疯了,长这么大,他第一次真实的体验到“生化武器”的厉害,丧尸片里的设定基本上都是病毒感染,然后就是裂变式的传播,一传十、十传百,没想到现在真的有类似体验了,虽然没有那么恐怖的“变身”,但是病毒带来的冲击还是可怕的。
他坐在床上摆弄着那把好看的茶刀,这茶刀和他待在一起有老长的时间了,爸爸妈妈却也没问过他,不过他们有常用的,他也就没多想。而此刻他心想的是:待在家也没多快乐啊,本来还以为封校在家就可以嗨翻天了,没想到课还是得继续上,还是他亲爱的妈妈陪在一旁上,可太不自由了。这是学校的要求,虽然妈妈就是坐在一边鼓弄自己的事,但是他还是有种后背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感觉,让他时不时打个寒颤,小动作也不敢做了,完全就是被控制住的感觉,人身自由没有了啊!想到这,他往后一倒,躺进软软的床垫里。
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然后他清醒地感觉到自己在做梦,梦里有个看起来和他一边大的小女孩,她扎着两个小揪揪,穿着拳皇里春丽身上类似的旗袍裙和同色系的灯笼裤,但是面料是一看就很有质感的米白色缎面加上大红色的绣花镶边,大红色的盘扣盘纽,扣子是裙子布料一样的米白色,但是在她动作的同时,却闪烁着七彩的光芒。她穿了一双同款的米白色红边绣花鞋,很是精致。
在梦里,这个小女孩一直在前方像他招手,距离太远了,黄青白看不清她的脸,但是看得出来那个女孩一直在说着什么,他也听不清,黄青白想跑近一点听她在说什么,却怎么也跑不到她在的地方,明明他一直在跑,但感觉他俩的距离没有一点减少。
“这啥玩意啊!我都要累死了,咋就跑不到头?”他惊呼一声,突然从梦中惊醒。他看了看黑漆漆的屋子,眨巴眨巴眼睛,点开儿童手表的屏幕:“才三点三分呢?”
他回想着刚刚的梦境:“那个女孩子好像还挺好看的,至少比徐栩漂亮~”想到这儿他嘿嘿笑了下。
徐栩是谁啊,是黄青白的青梅竹马,他俩妈妈就是朋友,又在同一年生下这两个宝贝,当然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了,这种关系就是天注定的。徐栩长得文文静静的,说话也斯斯文文的,跟黄青白完全不一样,黄青白那跳脱的性格,有时候皮得让刘美玉想把他定在某个地方一整天不能动,黄树亮对他皮这件事倒是喜闻乐见,在他看来,男孩子在这个年龄段就应该活泼。
黄青白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却没有发现在他手表的电子屏微光之下,他手边的茶刀也闪烁了一下。
早上7点,黄青白身上的被子又被刘美玉掀开来:“起床了,宝贝。”
黄青白感觉到刘美玉今天心情好像不错,他细想着:今天啥日子啊?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咚”地一声,黄青白看向地面,原来是茶刀落地了啊,他随意捡起放回枕头下面,完全没注意到茶刀上的龙表情变了,和最早他得到它的时候相比——龙,醒了。
走出房间,他就看到对面的书房里,爸爸已经开始工作了,你说他爸是工作狂?才不是呢,黄树亮这是工作性质所迫,作为一名建筑师,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干的比牛多是行业常态。他也偶尔会听到妈妈在打电话的时候跟别人抱怨爸爸上班的作息,但是他明白其实妈妈是担心爸爸的身体,之前有一次他晚上起来上厕所,看到妈妈在给睡在客厅沙发上的爸爸盖被子,还叹了口气,摸了摸爸爸的头发。
他没有去打扰爸爸,径直走向餐厅,妈妈牌肉丝面已经在餐桌上摆好,只听妈妈说:“快去刷牙,然后叫爸爸出来吃早饭了!”
他以极快的速度刷好了牙,跑到书房:“爸爸,吃饭啦!”
黄树亮抬了头,看到黄青白笑了笑,把眼镜取下来,放在桌上,右手放在鼻梁上捏了捏:“好,我就来。”
黄青白跑回饭桌拉开椅子坐下,刘美玉侧头看到黄青白跑回来,提醒到:“白白,过来一下~”
黄青白又走向厨房,刘美玉压低声音对黄青白说:“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在看到黄青白一脸无辜又说到:“你看看日期。”
黄青白拿起手表看了看:11月20日?11月20日!他想起来了,也压低声音:“爸爸生日!”
刘美玉微微笑笑摸摸他的头:“爸爸四十岁生日,是大事,你要跟爸爸说生日快乐哦。”
等一家三口都坐上餐桌,黄青白对黄树亮说:“爸爸,生日快乐!”
黄树亮露出一口白牙:“谢谢白白。”
刘美玉也说:“老公,生日快乐。”
黄树亮伸手握住刘美玉的手:“谢谢老婆。”
在黄青白的印象里,这是他们难得坐在一块儿为爸爸庆生,爸爸总是在上班,往年基本上就是早上跟爸爸说声生日快乐,爸爸就出门上班了,想想他爸爸都40岁了啊。
40岁对人类来说就是一道分水岭,按平均寿命75岁来算,40岁这道坎真的是“土埋到裤腰了”。
黄青白突然就觉得自己应该变稳重些了,有了这种想法,吃完面黄青白主动跟爸爸妈妈请缨要去洗碗,洗完之后更是主动跑回房间打开平板等着上网课。
在等待的时候,他回想起刚刚爸爸妈妈在餐桌上握着手相视而笑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虽然刘美玉平时有些啰嗦,有时候还很暴躁;黄树亮总是因为工作放他鸽子,忙得见不到人,但是他们这个家是温暖的,他们三个人是有爱的。“这就是家吧!”黄青白靠在椅子上抬头小声感慨。
晚上,他又做了那个梦,那个女孩子又出现了,这次她好像知道对他呼喊是没有用的,于是靠在树下拿着小扇子悠闲地扇风。
“咦?!哪来的树啊?”黄青白又醒了。
他点开手表一看:“又是三点三分?”
他也不知道这是啥情况,但是还是不由自主地回想着刚刚梦里的场景:那是一棵枝繁叶茂的树,黄青白也不知道那是棵啥树,但是它的枝干长得歪七扭八的,还挺有一番风味,仿佛远远地就飘来一阵清爽的茶香。
“真是奇怪,怎么又梦到她。”黄青白想着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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