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仙的对立面,便是那散魔了,与散仙一样,散魔也按照经历雷劫的数量分为九重境界,简单来说便是一劫散魔,二劫散魔,以此类推直至九劫散魔。
黄浩轩,申文志,破命三人也曾听自己师父,门中长辈说过散仙、散魔,亦知那散仙、散魔在这方天地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但由于他们没有肉身,只余一个元婴,是以再降的雷劫对他们来说十分难抵抗,一个不小心便会灰飞烟灭,是以大多数的散仙都会选择一处灵气深厚的仙家福地,不问世事,潜心修炼,以求安然度过雷劫,哪里会这般容易的就抛头露面呢?
此次闻知他永平真人竟然妄图那散魔的性命,直将三人惊的是又敬又怕,可以说这三人之所以应下此事,完全是那永平的威逼外加利诱,慑于永平真人大乘期修为的淫威之下,不得不与虎谋皮,哪知道,他们真正要面对的,却是那高高在上的散魔,这散魔就他们看来,就犹如那空中日月星辰,可望而不可及。
正当三人腹中打起退堂鼓,心头退意萌生间,永平那充满诱惑的声音再次从青峰长剑中传来:“三位小友可是怕了?呵呵,不过一劫散魔而已,何足道哉,若他进得我的困魔阵,以我大乘期灵力为主,三位小友为辅,保叫他一时三刻,就会败下阵来,成为我等囊中之物,任我们宰割了。要知道,适才小老儿保证过,不取他身上一分一毫,散魔留下的法宝、真诀、丹药、灵石,可都是你们的了!”
这话说就如同一颗糖球,落入了三人喉咙,心中贪念还是战胜了理智,散魔的身家,可不比他们这些小修士,几万年的积累,叫他们的荷包绝对是鼓鼓的,若是真能将那散魔拿下,分上一些战利品,作为日后修炼途中的资源,那今后的前途,真可以说是不可估量的了。
是以,这三人惊怕之余,也各自开始暗暗盘算这一战能有着几成的把握。
忽的三人面前飞剑乍然亮起,只听永平真人声音急促,不等三人答话,便急急对着三人道:“这三处阵眼相隔较远,这位多宝岩来的小友,请去东北方向四十里处,那有一棵歪脖老槐树,便是北面阵眼所在。这位绝仙阁的小友,请到西面十里寻一块青冈大石,那大石自是西面阵眼。这位小友,向东南二十八里有一株紫云松,是为南方阵眼。三位小友务要严阵以待,待我将那老魔带来,便知会你们,你们听得我号令,一齐催动真气,灌入三处阵眼,大阵即成已。”
说完,也不管三人是记住没记住,飞剑光芒一闪,再无音讯,想是永平真人已经无法分神他顾,将这股灵识收回身上了。
永平的灵识刚脱离飞剑,申文志不满的声音便传来了:“奴家叫做申文志,不是这位小友!你个死老头儿好没礼貌!”
另外两人一听连忙上前两步,死死捂住申文志的嘴,不敢叫他再说。等了片刻,见飞剑不再有声音传来,这各自才松开捂着申文志的手,只听申文志又叫嚷道:“臭死啦臭死啦!你们两个脏东西,休要再摸奴家的嘴啦!”
黄浩轩与破命二人听的心中一阵恶寒,猛地甩了甩碰过申文志的手,浑身不自在的紧。
这时黄浩轩开口道:“二位贤弟有何想法,不妨说来听听,这永平老道的忙,咱们是帮是不帮?”
破命还未说话,申文志便当先说道:“帮,怎么不帮,黄大哥你已经结丹,自是不在乎这些,奴家可是还在灵寂期晃悠呢!再者说来,那永平老头儿信誓旦旦,自信满满,定是有法子退敌,他总不能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就这般将自己大乘期的修为舍弃,性命也不顾了吧?”
边上破命听了,思虑片刻道:“申兄这话说的在理,可我们也要小心行事,莫要叫他永平老道给算计了进去,做了那炮灰便得不偿失了。”
黄浩轩低头沉思一阵,蓦地抬起头,对着二人道:“好!那便干了,我们先寻出阵眼,待得一会儿有何差池,定要互为援助,若事不可为,便分头遁走,也好过全军覆没。”
申文志“嘿嘿”一笑,也不知这一声是从身上哪个部位挤出来的,叫二人听着十分难受,只见他瞟了一眼黄浩轩道:“黄大哥,奴家见你平日里威风的紧呐,怎的今日就好像一只老鼠一般,难道你的胆子都被猫吓没了吗?”
依着他黄浩轩平日里的性子,早就剑拔弩张向着申文志打过去了,可这时一看,他不但不生气,反倒一脸凝重的道:“这可是桩大买卖,由不得咱们掉以轻心,贤弟也要多加小心啊!”
申文志听了顿时感动莫名,想他三人本是萍水相逢,又非师出同门,并无甚感情可言,可他黄浩轩却是一副真切的关心模样,心中立刻扬起一丝异样。
申文志面目含羞,冲着黄浩轩抛出一个媚眼儿,腻声道:“奴家多谢黄大哥关心~待那老魔授首,奴家作东,请黄大哥务必赏脸哦~”
黄浩轩并未答话,只是冲着申文志摆了摆手,转身当先凌空朝东北方飞去。
申文志见黄浩轩已走,颇感没趣,看了不爱吭声的破命一眼,咂咂嘴,也祭出飞剑,向东南自行找寻那阵眼去了。
破命又在原地站了片刻,见周围低阶修士都在遥遥观望,但各自有着忌讳,不敢近前,破命也不管那么许多,大战将临,这些修士死了便死了,也不必通知他们离开。
随即又看向地上的飞剑法宝,心中一动,大手一挥便向飞剑拿去。
刚要碰到飞剑,突然“咝喇”一声从飞剑剑身上传来,破命忙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心道:这永平真人果然有几分门道!遂舍剑不顾,自往西边儿去了。
他三人走后,周围还有十余修士,这才慢慢接近,聚在这柄剑旁,几人试了几下,都被飞剑灼伤,更有一人强行催动功力,打向飞剑,却遭到了更加猛烈的反攻,差点儿把命也给丢了。
他们不知道这三人与永平的勾当,只因适才的一切都被金丹期的黄浩轩提前施了障眼法,这结界中声音传不出去,外人也看不进来。
几番尝试,叫这些修士垂头丧气,眼看着嘴边儿的肥肉,却吃不着,也就作罢,各自打了个稽首,分道扬镳,各奔东西了。
众人一走,四下里终是重归寂静,只余下残破的城池默默哭泣,满地的焦土已了无生气,映着已经被烧干的龟裂开的大地,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它的无助与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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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国的雨,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博识的人们觉得他单调的紧,不足以论之。南方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雪野中有血红的宝珠山茶,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深黄的磬口的蜡梅花;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
但是,中仙之北,极寒之地,当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这样。
屋上的雪是永远消化不掉的,因为在这深刻的严冬中,任他艳阳高照,也是打不掉这抹银白的。在晴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天空,使天地一起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就这般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阎蔓的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象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个一齐来在“坞堡”外欢快的堆着一尊“阎勇灵神”,你拍一下,我捏一把,全然都是幸福模样。
“坞堡”,便是阎蔓民族赖以居住的房室,从外面看来,就犹如一个蒸笼,矮矮的举架,使得阎蔓人进屋都要弓着身子,据说,这样可以积存下那有数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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