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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辞踢着落叶,不得不承认,她有点想家里那个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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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憬站在树荫下,阴晴不定。
一路尾随妙辞,看到妙辞对誉王不冷不淡的,他心里当真畅快。不愧是他的好妹妹,虽有些叛逆,但大体还懂得分寸。
原本想继续隐匿在人堆里,隔着一层热闹,远远地窥伺妙辞。可后来看到众人起哄,妙辞面露难堪,席憬的心情蓦地凝重起来。
人言可畏,今日起哄擦脸,改日就能起哄牵手、拥抱、亲吻,甚至是更过分的事。妙辞又是温吞性子,在外一贯算是好脾气的主。他若再不出面,到明日,八卦便会传遍大街小巷,说妙辞与誉王眉来眼去,初显恩爱。
所以他要出面,做出适当的威慑。一群不着四六的死孩子,若敢把他妹妹带坏,他定不放过。
席憬吩咐:“将起哄的人列个名单,让他们的爹娘好生看看,自家孩子在外有多失礼。尤其是那对师家姊妹,让她俩回家把家法抄一千遍,三日内抄完。不然,师家就收拾包袱,滚去岭南谋生。”
侍卫应下,哪知刚转过身,就与妙辞打了个照面。
“哥哥?”妙辞不敢相信,“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心还痛不痛啦?哥,出来这一趟,我发现还是你……”还是你最好。
在席憬折过身的那刻,妙辞的话声戛然而止。
“玩够了?”席憬阴着一张黑沉沉的脸,像谁欠他八万贯铜钱似的。
被他无端质问,妙辞的心情和声音变得干巴巴的。
“哥,要不你还是快回去吧,病可不能耽误。回去好好躺着,歇一歇。”
“人言可畏,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别人起哄,你不愿做,当众回绝一声,就那样难吗?宁肯自己受委屈,也要让别人满意,何须活得这般憋屈?你是背后没有人支撑,还是没有钱权铺出来的地位?”
席憬摁住她的肩膀,“是别人看你的脸色,不是你看别人的脸色。何须把身骨放得那样低,让谁都能来戏谑你一番!”
即便知道良善本不是错,可他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即便知道起哄这事不怪妙辞,可一旦见了她,他自以为傲的理智,仍不受控地崩坏。
“没那么严重,誉王一直在给我解围。”莫名被席憬训一通,妙辞心里格外不舒畅。
过往经历让她本能讨好,她就是这样谨小慎微的一个人!
这么浅显的道理,连誉王都能搞懂,可席憬怎么偏偏揪住不放。
“还有那个誉王,他那样叫解围?”席憬无差别地攻击,“对你笑笑,再对别人笑笑,就算解围?有本事他把起哄者都踢到水里,你俩站在桥上,看底下一群落水鸡狗的笑话才对。”
席憬拽住她的手腕,“走,即刻回家。你交的狐朋狗友,全都不着四六,只会把你坑到阴沟里。”
妙辞把眼皮一横。
他不来,她甚是想念。他一来,又在这絮絮叨叨,把她的朋友连同她自个儿都数落得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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