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他也是目击者之一。”欧阳主任淡淡的答道。
“你们,你们不认识?不认识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他是你的人呢。”凌区长恼怒的说道。
“认识和不认识有关系吗?我只是一个目击者,只是一个老百姓,我以老百姓的身份问你,问凌大区长,这件事情您打算如何处置?”吴缘抬起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问道。
“关你屁事啊,你说话什么态度?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不?傻**。”刘总说着走到吴缘身边,霸道的用手指着吴缘的鼻子说道。
“诶,算了刘总。”凌区长把刘总拉开,又回过头紧紧的盯着吴缘说道:“小伙子,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该管的管,不该管的别管,火能给人取暖,但是却能烧死飞蛾。”
“凌区长,还有你,大老总,我劝告你们,不,应该是敬告,我敬告你们做事要凭良心,人在做,天在看,除了天在看之外,还有其他的人在看呢。”吴缘说完回头一看,那个怨魂此刻正用白白的眼珠看着自己,怨魂看到吴缘在看自己,有些惊讶,转过身飘走了。
“傻**,我也警告你,是警告,不是敬告,祸从口出。”刘总转过身来说道。说完后跟着凌区长下楼去了。
吴缘把正要跟下去的欧阳主任拉住。
“你真的打算做他们的证人,证明他们是自己把液化器桶引爆的?”吴缘问道。
欧阳主任黯然的低着头看着地上的尸体碎片,默默的看了好一会后缓缓的抬起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慢慢的往楼下走去。
“欧阳主任,这个证人你真的不要做啊,不要那么说啊,不然,不然。”吴缘欲言又止。
“你叫我怎么办?你以为我愿意吗?你以为我愿意吗?”欧阳主任突然回过头声嘶力竭的对吴缘咆哮道。
顿了顿,又缓缓的说道:“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哎。”说完走下去了。
吴缘也走下了楼,从熙熙攮攮的工作人员,混混,围观群众们中间挤了出去。
吴缘来到了盈盈摆摊的地方,盈盈坐在小板凳上正在照着镜子。这段时间没见,盈盈的形象又改变了不少,烫了个大波浪卷,还染成了黄色,穿着红艳艳的砂质连衣短裙,黑色丝袜,白色高跟鞋,看上去虽然很性感妖艳,但是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像是在高档西餐厅里豪饮啤酒一样,又像是奢侈品皮质手提包上面打了一块大大的土布补丁一样,极为不和谐。
看到吴缘来了盈盈很高兴,拿过一张塑料矮凳让吴缘坐下,在拿出一包散装葵花籽热情的招呼吴缘吃。
吴缘和盈盈聊了起来,当问到她的城管男朋友的时候,盈盈好像没了上次那种幸福感,一脸颓丧的说男朋友现在很忙,几乎一个星期才能见到他一次,而且现在男朋友一直嫌她土气,她改来改去,给头上了色,还卷了波浪,学会了化妆,又买漂亮的衣服,可男朋友还是不满意,还是说自己土气,而且男朋友现在还染上了赌博的坏毛病,还经常输钱,经常输得没钱了就会打电话给盈盈,让盈盈想办法。
听着盈盈的诉说,吴缘怒火中烧,愤怒之余又同情起盈盈来,她只是个单纯的孩子,涉世未深,在外漂泊苦累辛酸,而且摆摊还提心吊胆,老是担心被城管抓,可能觉得城管能给自己安全感,所以这么快就成为了城管的女朋友,死心塌地的对城管好,希望城管真的能成为他未来的丈夫,给她一个家,对她好。
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生了,事已至此,吴缘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让他们顺其自然了。
吴缘好好的安慰了盈盈一番,给了盈盈一些信心,给了一些鼓励,聊完后吴缘告辞回到了小旅馆。第二天中午,吴缘再去吃饭的路上,看到西面天空升腾起一大片蓝色煞气,吴缘张开嘴巴惊讶了半天,看位置,升起蓝色煞气的地方应该是昨天拆迁出事那块地方,而蓝色煞气是最高等级煞物散的煞气,能升腾起那么一大片蓝色煞气的煞物会是什么呢,带着巨大的的惊奇和不安,吴缘急往昨天拆迁的地方赶去。
那拆迁的地方果然又围着很多人,很多老百姓打着横幅示威,横幅上面用毛笔字写着:暴力强拆,致命三条,强惩凶徒,还我公道。
而昨天那栋生事故的房子外面,用铁丝网拦了起来,铁丝网外面,站着很多全副武装的防爆警察,防爆警察一手拿警棍,一手举着盾牌,正虎视眈眈的看着示威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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