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早上,伤口还是很痛,而且明显肿的更大。
母亲一大早就给二大爷打了电话,一来给我请假,二来让送药。
山区乡村有个不成文习惯,村和村之间如果有东西要送,可以让客车司机捎。不要钱,只要及时在路边等,别耽误客车时间就行。
上午十一点左右,六婶过来帮母亲做午饭。
“小子,好些了吗?”
“还是疼,而且肿了。”
中午十二点左右,母亲去村口省道旁等客车取药。
吃完午饭,母亲让我把新药敷上。
新药一敷,就觉的冰冰凉凉。
很明显,昨天的药过期了。
晚上,伤口完全不痛,而且明显肿的小了。
已经可以走动自如。
在床上睡了一天,身体都麻了。吃过晚饭,我一个人沿水泥路往村口走。
记的小时候,总是趁母亲不留神,沿的这条路往村口跑。但每次跑到半中间,都被母亲追上并拽回去——这仿佛是一条永远跑不完、没有尽头的神奇路。
其实,从我院走到村口省道旁,只要五分钟。
我站在省道中间,开始做运动。
这个时候的山路是不会有车的,即便站在路中间,也不用担心。
可没多久,忽的听到汽车声音。不一会儿,就见到有光从远处黑暗中穿过来。
我急忙跑到路边,一辆越野车飞驰而过。
“这不是六姐同学吗?”
虽然省道没有路灯,但借的月光,我明显认出了他。
“他不是开学走了吗?怎么回来了?大晚上的,他去那边干什么?”
越野车消失在黑暗中,那个方向,是去邻县的。邻县第一个村,就是舍友的上村。
现在是周日晚上,舍友不在村里。
“难道……”我有种预感。
急忙跑回院,骑了自行车就往外冲。
听舍友说,从上村到小村要比小村到大村近。
我从来没去过上村。
飞速骑行、心跳加快、气喘吁吁,终于见到上村灯光。
上村村民的院分布在省道两旁,比小村大,有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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