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塞右边,周予就往左边晃。
一来二去,周予总算再开金口:“上课了。”
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强加给别人的好意,算什么好意?
“周予同学,多谢你们一家帮衬我家的生意,我们是同学,就当我请你喝了饮料,这钱,请你收回去。50元,不算少。你不该这样随便给人。”更不该以怜悯的态度对待你的同班同学。
周予抿着薄唇,没有答话。方泳柔当然不知道对方是个笨嘴拙舌的,只当这沉默是傲慢。
心里一急,泳柔再说:“我今天在你们饭桌上看见那袋名牌香烟了。我知道你不差钱……”
“你是说,你看见我爸受贿了。”
“……我没那意思。那是你们的家事。”
“不止有烟。”
“什么?”
周予说:“烟底下,还有好几万块钱。”
泳柔彻底炸了毛,这话在此刻讲来,根本是赤*裸裸的炫富——她不知道,这只是周予脑筋短路,脱口而出的大实话。
预备铃响过,上课铃也响了,主任驾到,在楼上探出头来看见她俩,“欸——三楼那两个,在干什么?不想上晚自习,想在走廊罚站是吧?”
然后是另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主任,这节课我带她们班,我来管。”
方泳柔扭头看去,脱口而出:“细……”姑姑二字到了嘴边,马上改了口:“方老师。”
周予不说话。
见了老师也不问好,真不知道什么人。
泳柔的小姑姑方细,年方二十七,华南师范研究生毕业,在岛中任教,教生物。
方细人如其名,衬衣扎入裤腰,更显细腰身,袖口挽得齐整,戴细框眼镜。“还站着干什么呢?回教室吧。”周予听了,低头就走。方细又说:“方泳柔,你留一下。”
泳柔长呼一口气,与她姑姑二人站在已空掉的走廊上。
姑姑问:“这是你的新朋友?”
“不是!”她当即否认。
“那你们在这拉拉扯扯,上课铃响了也听不见?闹不愉快了?”
“……没有。”她的一边手插在兜里,紧张地将那张50元往深处掖。
“哦,有秘密。”方细逗她。
“也没有!”
方细笑笑,温柔地看她,“不跟姑姑说?上高中了,不爱跟姑姑说心事了。不说拉倒。”
“……又没什么心事。”
“真的?学业,生活,人际,统统都没有?”
她委屈起来:“有一点。我摸底考,才考年级三百。”
“年级三百怎么了?我当年入学摸底考,成绩一发下来,全级七百。”
“真的假的?”怎么可能?细姑姑是她自小的偶像。
“真的啊。气得我晚上回了宿舍蒙在被子里流眼泪。”
泳柔皱眉,“姑,你也太脆弱了。”
“你年级三百就愁眉苦脸,你不脆弱?高考能拿年级三百,广州的重本还不随你挑?再努努力,中大也没问题。还是你嫌广州不够,要去上海,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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