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慎眉头轻蹙,此事他确实不知道。但他还是认为逼得太紧可能会引起桓远叛变。
“父皇,儿臣认为伏大人所言有理。”
到底是亲父子,宗政律说话比伏慎要少些顾忌。
“此时若是不能稳住定安郡主,势必会引起桓远的不满。”
宗政渊点点头:“可此案必不能言明真相,朕要如何才能稳住她?”
殿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伏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回禀道:“这个时候,想必太子殿下比我们更心急些。”
这厢,桓辞气冲冲地从隔壁跑回来,一进垂花门便看到了立在月台上的宗政彻。
“殿下可是为木原一案来的。”桓辞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们进去说。”宗政彻环顾四周一圈。
桓辞拿眼神制止了想要跟来的阿瑶,只身跟他进了屋内。
半个时辰后——
阿瑶送走了宗政彻,急忙跑回房里去看桓辞,彼时她正盯着桌案上的银票发呆。
“姑娘,他说什么了?”阿瑶好奇地望着那一沓银票。
“把这钱先收起来,日后寻个机会还给他。”桓辞吩咐道。
“这,殿下这是做什么?”阿瑶皱起眉头。
他拿着钱给郡主,到底是几个意思?阿瑶直觉此举不太妥当。
桓辞也是如此想的。按照方才宗政彻的意思,他也没办法解决此事。难道这事真的牵连甚广?抑或是找不到证据,而宗政渊又给他施压。
走之前他撂了一笔钱,让她交给那些人的家人们,还承诺日后必会给她一个交代。
桓辞又想起他临走前说的话。
“如今战事紧张,你父亲想必也是日夜操劳。这个时候,不如先把这件事放一放,待日后时机成熟了再拿出来做文章。”
桓辞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案是太子同伏慎共同审理的,如今二人都说已结案,她又没有证据,又能拿他们怎么办呢?
正当桓辞愁眉不展时,忽有一个小厮一路小跑着进来了。
紧接着,便有个太监低眉顺眼走了进来,尖声细语道:“陛下有旨,宣定安郡主进宫觐见。”
桓辞心头一跳。
前有太子,现在又是皇帝。这两人怕不都是为了稳住他,看来此事确实没有那么简单。
桓辞给他塞了一包碎银,而后随着阿瑶梳妆了一番。
进宫的路上,她同这名叫路耳的小太监聊了半晌,企图套出点有用的话,可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到最后也只问到了些早就知道的事情。
走了许久后,眼看着前面的路越发不熟悉,桓辞更是疑惑:“咱们不是去见皇上吗?”
“皇上如今在太后寝宫里。”
太后?桓辞从未见过
当朝太后季顺辞,是先帝的生母,宗政彻的亲祖母。宗政渊的生母慧妃早已辞世,因此如今宫里只有一位太后。
“太后娘娘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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