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洇出来,林清弦才勾起嘴角,转身道:“我告诉你,还有我大姐姐大姐夫,这笔账没完!我要他挫骨扬灰,永不超生!”
“你!!!!”楚天扬双目猩红,额头青筋暴起,“我让你报仇,你给我适可而止!”
林清弦将小橘拉至面前:“去哪边,你自己选!”
转身便走。
小橘看了一眼楚天扬,他眼中有泪,满身是血,身旁是父母的尸体,死状极惨,此刻正满目哀伤。
她后退了。
“对不起楚少爷,小橘是林家人!”
跟着林清弦走了。
楚天扬坐在地上,抱着母亲冰凉的尸体,苦涩无比。
楚维所犯的罪足够满门抄斩,他上吊陈情是为了揽过罪责,保住自己的妻和子,燕诸自然明白。
司马芩已死,楚天扬避过被斩,应被抄家流放,看在原已逝的太子妃楚天娇的面子上,燕诸将他贬为了庶民,驱逐出京。
从楚家回来,林清弦就一病不起。
梦里人
天色阴沉。
林清弦一身青色披风,行于雪中。
脚下是无尽雪原,目光所到,白茫茫一片。
就在眼前,地面一截枯枝生出嫩芽,长出枝叶,化作一片青绿色梅林。树下,出现了一方石桌,桌上有小炉,炉上有壶,壶口甚至还在冒着热气。
耳边似有笑声传来。
虚空之中,两人相对而出。
一个是蓝色衣裙的小女孩,身披星色斗篷,发上有宝石簪花,一个是垂老妇人,一身黑金色游龙戏凤的冬衣,鹤发间是一只凤凰簪。
林清弦驻足。
她认出来,都是她自己,一个十岁,一个八十岁。十岁的林清弦走路轻快,如蝴蝶展翅,八十岁的林清弦明显体力不支,十分缓慢,却步步稳健。
走到桌前坐下,她们一同转了头。
“过来啊!”
嗓音一个清越,一个老迈。
背后便像有一只手轻推了一下,让她不由得往前了一步,趔趄了一下,索性走上前去,这才看到石凳上有浅色绣垫,绣着牡丹。
坐定之后,八十岁的林清弦便伸手去拿茶壶,被十岁的林清弦抢先拿到了,嘻嘻一笑:“我来!”
玉杯握在手里,林清弦静默着。
“你可真好看!”十岁的林清弦托着下巴,满眼羡慕,“看在你这么美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林清弦挑眉。
“她是你,你不是她。”八十岁的林清弦放下茶杯,淡然一笑,道,“你是我,而我却也不是你!”
林清弦轻笑。
“长大好玩吗?”十岁的林清弦伸出一根小手指,描摹着八十岁的林清弦手上的根根皱褶,“这么多年,是不是很长啊?”
“不长!”八十岁的林清弦任她描画,另一只手握着茶杯,语气轻缓,“别急,慢慢长。”
林清弦面色凝重。
一只温热的手覆在她的手上:“人生如逆旅,你我皆是行人。与其惶惶,不如坦然。”
林清弦面色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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