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她夹了一筷子的小菜,清爽可口,回味悠长——实是再上品的食物了。
秦艽儿不免有些怀疑人生,当然,更加怀疑男人的品味。
在女人颇为“儒子不可教也”的目光下,男人终是回过神来。
景御帝难得有些怔愣,半晌没出声,只目光氤氲的紧紧盯着身旁的小女子。
似乎觉得看的不够尽兴,男人沉默片刻,在众人难以言喻的表情中,将自己的椅子挪了挪。
红木沉沉的发出一声厚重的撞击声,两把本就靠的极近的椅子终是丝毫不错的挨上,便是连一丁点的缝隙都不剩。
一旁候着的铮儿表情有些僵,狠狠咽下了一团空气,觉得自己前些日子的操心委实是没什么意思。
只看陛下这劲儿,若说不是自家主子把男人吃地死死的,怕是宫内的一众人等都不能信。
秦艽儿也是颇为一言难尽,这个男人是真的病的越来越深了。
到底是没忍住,秦艽儿问:“陛下,你最近可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景御帝微笑,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安然,男人不动声色的压下心中的喟叹,面上风轻云淡的道:“从未这般好过。”
秦艽儿:“……”
景御帝眼神带着一抹难言的温柔,声音有些喑哑,轻轻的笑道:“怎么,爱妃这是在担心我?”
这已经是男人第二次开口自称为“我”,秦艽儿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复杂。
不过这等不必思量的话甚至不用想,秦艽儿便自如的回道:“陛下的身体康健,自是嫔妾们需仔细关心注意的。”
女人说的一本正经,扯淡甚至不需花费三秒。
“哦?”男人慢条斯理的笑了笑,微微偏了偏头,低低笑道:“朕问的是你。”
他沉沉道:“……我的小艽儿啊。”
男人目光几乎有如实质,甚至于,秦艽儿隐隐发现男人身上的某些深藏的特质,似乎在悄无声息间改变。
秦艽儿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有些顶不住这目光。
秦艽儿心道,到底是哪个脑子塞进池塘泡澡的家伙,居然把这男人招惹成这样。
招惹也就罢了,为什么直面第一战场的会是自己,秦艽儿对“罪魁祸首”暗自咬牙。
并且严肃地决定待自己将之揪出来,必让她知道恶果嫁接到无辜的小女子身上是何“说道”。
挂在墙上,凄凄惨惨的的许青炼非常虚弱:别黑我,我才是最无辜的,我真的明明什么还没开始干呢。
——万万没想到,翻车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男人眸底深深,温柔的将女人微散的发丝牵到耳后。
然后他顿了顿,又轻缓的拍了拍女人的脑袋,柔声道:“说呀……”
男人眼神危险幽深,拍自己的脑袋跟拍西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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