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聿白把林连翘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脖颈处,声音温柔又残忍,“别哭,欺负你的人哥哥都不会放过。”
“细妹,一会儿看着哥哥怎么给你报仇的。”
很久以前季聿白就学会了打架。
在外公家时的确没有人在明面上对他不敬。
英伦贵族学校里,那些外籍贵族家的小孩儿,却无一不讥讽他是泥腿子,土鳖。
季聿白之前只会自己躲起来哭,被他二舅看到了,得知他在学校里受欺负,就带他去看了一场火并。
真枪实弹,血花四溅。
二舅指着倒在血泊里的人,对他说,“白仔,这就是软弱的代价。”
“你的软弱不仅不能让你保护你自己,连你想保护的人,都会死在你的软弱里。”
接着,季聿白就学会了格斗,散打,跆拳道,从那以后,港城再也没有人敢骂他是土鳖。
打架对季聿白来说是家常便饭,揍人是他的长项,他揍人有时没有理由,看人不顺眼,他打就打了。
而今天,季聿白揍人却多了一个理由。
被吓得不轻的林连翘坐在车里,止住泪后便看着季聿白在外面揍人。
和一个职业拳击手相比,这些人实在是菜的抠脚,季聿白几乎是单方面的揍人。
林连翘擦着眼泪,又在担心季聿白在打斗中受伤。
季聿白几乎把那二人揍得起不来,不多时,贺哥他们也追了出来。
看到季聿白的那一瞬,贺哥心口剧烈一跳,脸上身上的疼痛刹那间加重。
贺哥唇角一抽,抬脚朝季聿白走去。
季聿白比他更快,拳头砸在贺哥脸上,毫无波动的声线霜寒入骨,“你怎么就是学不乖?”
身后忽然有灯光照过来。
“警察!别动!”
好几个警察过来,将季聿白和贺哥给扯开。
季聿白冷冷看着贺哥。
“是你入室抢劫犯案?!”警察看季聿白就不是什么好人,压住他,又有其他压着贺哥的警察上下扫视贺哥,也觉得他不是什么好货。
“你也入室犯案了?”
车上的林连翘匆忙从车中出来,一张小脸还是煞白惊恐未定的,她跑到季聿白身边,向警察解释,“不是……他是我的哥哥,刚才是我报的案。”
“我从我家里跑了出来,他们在外面留了人想抓我,被我哥哥正当防卫制服了……”
说完,林连翘指着那边的贺哥道,“是他,是他想害我。”
林连翘惊魂未定,身上还就只穿了一个吊带睡裙,警察拿灯照了她一下,看到她的长相,便觉得明白了什么。
一番照例询问,警察了解了林连翘的年纪和现在的工作后,便带她们回去做笔录,出警的人不少,还有一些去了林连翘家中检查作案现场。
林连翘紧紧跟着季聿白,宛如惊弓之鸟,周边一有什么动静,她就下意识地更贴近季聿白。
季聿白沉着脸,“你干什么?”
林连翘脸色仍旧苍白,声音脆弱,“我害怕……”
回想起她今天的遭遇,季聿白酝了酝气,没有再计较。
可她跑得慌乱,连鞋子都没穿,城中村的路又不是什么光洁水泥铺就,林连翘刚才逃跑顾不上这些,现在平静下来,脚痛便如针扎般绵绵不绝。
她忍着痛,极小幅度地扯了扯季聿白的衣角。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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