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抿嘴。”
蒋关城松了嘴角。
“你见到他了。”
“那不能够。”
“他是不是来医院了?薄澜悬也在?”
“……”
薄澜息直接撕了手背上的胶布、拔掉输液针,下床便要往外跑。
奈何他还是个病号,才站起身便捂着胃往地上倒。
“哎哟您这是干嘛呢……”蒋关城赶紧上前扶起他来道,“追过去有用吗?我看他对你是一丁点留恋都没有了。”
薄澜息抓着他胳臂,罕见地语气恳切道:“蒋二,扶着我过去。”
蒋关城看他跟演苦情剧似的其实有些想笑,但仍旧强忍住了并勉为其难道:“行吧行吧。”
一套体检下来,江雾萦有些倦意,薄澜悬还想如昨日一般带他去休息室坐一会,可二人一下扶梯迎面便撞见了蒋关城,以及他搀扶着的薄澜息。
薄澜悬当即扣紧了江雾萦指根,试图将人藏到自己身后。
可江雾萦比他预料中的更为冷静,与前方二人擦肩而过时,步速未有丝毫变化,连余光都不朝旁边掠。
“江雾萦,”薄澜息倏然开口道,“你怎么来医院了,是生病了吗?”
江雾萦顿住脚步朝他看去,如实道:“只是体检。”
薄澜息颔首,又道:“我胃出血了。”
“那祝你早日康复。”
薄澜息双唇翕动,又强调一遍道:“吐了好多血,疼得要命,我觉得我要死了。”
“……”江雾萦有些惊异地望向蒋关城道:“要不你带他去找医生吧。”
蒋关城:“……”
薄老二你长着张嘴是用来砸核桃的是吧?
老婆跑了真是活该,该!
目送江雾萦与薄澜悬远去,蒋关城眼睁睁瞧着薄澜息面色比刚入院之时还要惨淡,蓦然想起数月前的某日。
他与几个朋友去了薄公馆,嚷嚷着要见新嫂子的那一日。
张婶做了一大桌子菜,端上桌后便下班了,一屋子人吵吵嚷嚷,不知道哪个来了句要尝尝小嫂子的手艺。
薄澜息当即扔了个靠枕过去,笑骂道:“滚,又没和厨师结婚。”
江雾萦显然有些局促,薄澜息便一个劲儿给他夹菜,可蒋关城瞧着,却发觉薄澜息夹过去的菜,多数江雾萦都没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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