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来岁的时候,他头一次栽了个跟头。不过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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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回家看望父母,可是有的人伤了心都没家可回。
就在卫重霄回家的同时,凌潭正坐在云上酒吧的一个角落,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像被抽干了魂儿一样,摇着手中的红酒杯。
他仿佛无路可走。想要找个能让内心平静下来的地方稍作休憩,好像也只有这里可以来了。
北城区的租房虽然挺好,那在他心中也不算是家。通远也早就不是他的家。
房子没了,家没了,家里的人也都没了。
曾经在乎的,渴望的,引以为耻的,全都已经离他而去。
唯有那片天空还是记忆中最初的模样。
凌潭总觉得,他是撑着一张华美的皮,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事业有成,风流倜傥。其实内里早就已经被蛀空了,一片荒芜。
他独自一人在外奔波了七八年,那种游子茕茕孑立的孤独感一直充盈于心,仿佛整个人都游离在喧闹的人群之外。
窗外的乌云在密密聚拢,昭示着暴风雨的来临。黑压压的一片厚云遮盖住了蓝天,也在他心上蒙上了一层阴翳。
凌潭早接到了机场因雨取消航班的消息,明天会有一天假,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开心。
“你怎么躲这儿喝酒?”
傍晚酒吧人并不少,似乎大家都不想在即将到来的暴雨中被淋成落汤鸡,樊盛忙了一阵才发现了窝在角落里的凌潭。
凌潭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是很想说话。
樊盛于是坐在他的身边,劝道:“有事别自己憋着,跟我说说,没有关系的。”
“唔你说,为什么乌云总是黑沉沉的,很低很低的样子,但是我平时飞在天上看那白云,却觉得很遥远,好像怎样都不能触碰到它。”凌潭的指尖敲在酒杯上,发出当当的脆响。
樊盛敏锐地发现,他握住杯子的手指上空空如也。他把戒指摘了。
这是遇到什么情感危机了?
“红酒也不能这么灌吧,你不是沾酒就醉吗?”樊盛微皱了眉,拿起他手边的红酒瓶放到远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偶尔情绪不高而已。谁还没有那么几天呢,哈哈哈。”凌潭干笑几声,搞得樊盛眉头皱的更紧。
凌潭举起玻璃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杯子也被樊盛生生从手中夺走了。他倒不恼,索性支着下巴发呆,眼神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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