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室内,余纵将人放在墙边,扯过铺在地上的白色床单替青年擦了擦。那些血染到了余纵的掌心,他的心跳变快,口干舌燥的感觉更加严重。
忍不住舔了下嘴唇,“你自己擦,我去找点消毒的药品。”
攸关嗅到了空气中浅淡的海腥味,这种味道他只在余纵的发|情期和进化后闻到过,最近已经很少捕捉到了。
“25哥,他怎么了?”攸关嘶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附近的血。
【不清楚,想知道你可以亲自问问。】
攸关撇嘴,按照余纵的性格肯定问了也不会说,否则刚刚就不会走那么快了。
其他人回来了,见周叔跟王秋天还在睡,放轻了脚步声。
罗俊明问:“余纵呢?”
“帮我找药去了。”攸关仰头看着他,“唐七他们留在外面了?”
“嗯,虽然电网暂时制住了他们,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罗俊明烦闷的啧了一声,“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找他们谈判,谈不好就只能撕破脸了。”
流浪者毕竟是先来的,又都是普通人类,如非必要罗俊明不想“恃强凌弱”。
李鑫良道:“我去上个厕所,顺便看看纵哥需不需要帮忙。”
发电机需要柴油供应,他们必须省着用,离开了生火的屋子,外面一片漆黑。李鑫良摸着墙壁一路直走,到了卫生间,里面的水声哗啦,高大的漆黑身影立在镜子前。
余纵看着掌心,血迹
已经清洗掉了,可是温热的触感还在。他喉头难耐的攒动,无法克制地凑近,伸出舌尖舔过自己的指尖。
好像还有攸关血的味道。
“纵哥?”李鑫良试探喊道。
刚刚信誓旦旦说来帮忙,可真到了独自一人面对余纵,他又忍住有一点害怕。
余纵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懊恼的同时,又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就好像终于做了一件强忍多时的事。
李鑫良不敢贸然靠近,一只脚往外面移,“纵哥,你在那里站着做什么?”
“洗手。”
听声音还算正常,李鑫良这才走进去,拘谨地站在余纵身旁。
医院的水太久没用,水管堵塞发出奇怪的声音,大约秒后终于有水流出来。李鑫良把手放到水龙头下,余纵的手突然伸过来,吓了他一跳。
“前面的水不太干净。”余纵说。
李鑫良尴尬地“哦”了一声,随即便又听见男人说:“你很怕我。”
“是有一点。”李鑫良努力放松身上的肌肉,自暴自弃,不打算再隐瞒,“我还小的时候看见过你杀人。”
余纵25岁,而李鑫良也已经二十出头,往前推算李鑫良的小时候,余纵顶多也才十几岁。
“□□参观那次?”
“嗯。”仔细想想,基地的用心也挺险恶的,想从他们还小的时候起,就在他们心里建立起对变异者的恐惧和仇视。
李鑫良羞愧地抓了抓后脑勺,“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我不是。”余纵道。
李鑫良以为他在谦虚,笑了笑,两人间不好的气氛一下子就冲散了。他洗了手,努力在黑暗中辨别了下,奇怪道:“你不是去找药了吗?没找到吗?”
“马上去。”经他这么一说,余纵又想起自己刚刚的行为。
不能让攸关知道,会被以为是变态的。
两人把医院内外翻了个遍,只在地下停车场的废弃救护车里发现一个医药箱。里面的药物早就过期,酒精和绷带还能用。
贺欢欢看看酒精,又看看攸关瘦弱的身板,“你确定要直接倒下去?”
只要一想起白色的虫子在自己身体里待过,攸关就浑身发痒,想吐,他张嘴咬住自己的拳头,用力点头。
贺欢欢狠下心倾斜瓶口,余纵在攸关咬下去时,忽然把自己的小臂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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