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虽然褚逢春的声音很小,但李嘉世依然听见了。褚逢春医技高超不必怀疑,但活人解剖这事,毕竟风险太大。
褚逢春的音量又高起来:“那不然就解开穴道看情况咯,总之他已经是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若是一直这样假死,有一天他也会变成真死。何况,因为不明他的病情,我甚至不能判断他是今天死还是明天死。”
孟明山嫌褚逢春说得太直白:“褚太医!皇子何等金贵,哪能做您手底下的试验品。您还是再想想稳妥的办法吧!”
褚逢春两手一摊:“我是个医者,我的办法就这两个。要说稳妥,你可以去找凶手问一问,这就最稳妥。”
孟明山哪里能找到凶手——别的不说,这么重一个箱子放在门口,卫兵们没发现就算了,连路上的车辙印都没找到一条。送箱子的人简直鬼神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李嘉世问褚逢春:“若是解剖,你有几成把握?”
褚逢春道:“五成。”
“竟只有五成?”李嘉世有些压抑。
褚逢春补充强调:“是最多只有五成。”
李嘉世背着手,走来走去走了一阵,道:“五成的把握,也强过解开穴道未知的风险。只是,你势必要保证卿明的生命。”
褚逢春道:“还有一事,必要让您知道。为保证试验的成功,我不能使用任何麻沸散——三爷虽是假死状态,可他听得见我们的对话。这个痛苦。。。。。。”
“你说什么?——不使用麻沸散?!”
“不能使用麻沸散。”褚逢春很坚定。
李嘉世又闷了一阵子,他心软如斯,不肯卿明受伤害。可是,如若不然,卿明连命都保不住。几番权衡之下,他摆了摆手:
“就依你所说。”
卿明在玉床被开膛剖胸,历经一天一夜方才脱险。褚逢春果然从其胸腔找到了那透明的虫子,顾不得疲惫,兴高采烈跑出来,喊道:
“不得了!不得了!”
李嘉世守在密室外一天一夜,见褚逢春跑出来,速速迎上去,只怕卿明出了什么事。褚逢春举起瓶子,对李嘉世道:“不得了啊!这东西!这东西!”
李嘉世无心看那玩意,只问道:“卿明呢?卿明如何!”
褚逢春道:“放心放心!三爷一切安好,已安睡去了。”
李嘉世深深吐出一口气,方才觉得一颗心落了地,这才问起这虫子的事来:“这是什么东西?”
褚逢春道:“殿下,不急,先吃饭,一边吃一边说。一下子可讲不完。”
酒菜齐备,一桌好酒菜,全给褚逢春霍霍了。
孟明山道:“褚太医,你是医者,不是讲究食量适当吗?你又是大家出身,哪有你这样暴饮暴食的,不成体统。”
褚逢春咽一口菜,翻白眼道:“我爹自我记事起,不是在西北,就是去西北的路上。家里没人照看我,我睡在太医院,饥一顿饱一顿的。我能长大算不错了,还管什么食量形象。”
李嘉世一点胃口也没有,见褚逢春已有力气和孟明山拌嘴,便追问道:“虽然说寝不言食不语,但我担心卿明的状况。你可以一边吃,一边同我讲讲那虫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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