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被逗笑了,他唇边勾起浅浅的弧度,看着面前拱成一团的谢栀,他忍不住伸手揪了揪她的小辫子。
“你知道什么叫死吗?”
“知道。”
谢栀从被子里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就是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还有呢?”
“没了。”
哪有那么多还有,当时她绑定了系统以后,她就从原来的世界消失了,可能对于那个世界来说,她就是死了。
“死了就是……”周野顿了顿,目光落到被长袖遮盖住的手腕处,轻声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怀念你,也没有人会再想起你,从始至终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怕吗?”
“我不怕。”
谢栀心口被针扎了一下,她伸手牵住周野,指腹摸到了他手腕处轻微的一点凸起。
她知道,那是一条刀疤。
是谢栀母亲精神失常的时候留下的。
她用力的牵紧了周野,想把自身的温度传递过去。
“要是有一天我死了,哥哥肯定会怀念我的。”谢栀弯了弯唇,理直气壮的说,“必须要想!哥哥是我带回家的,所以哥哥是我的哥哥。除了栀栀谁也不能欺负他。”
“栀栀天天给哥哥讲故事,所以哥哥以后要给栀栀养老送终!”
原本略有些伤感的氛围被谢栀这一句话给冲淡了大半,周野好笑的伸手揉了揉谢栀软软的头发,心里有块地方渐渐塌陷。
“小狐狸和小兔子一起生活在一片森林里,有一天,小兔子说……”
故事讲到一半,谢栀便已经瞌睡的不行了。她靠在枕头上,眼皮已经睁不开,嘴里嘟囔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周野看着睡得香甜的谢栀,慢慢的伸出手,小小的纤细的脖子他能很轻易的捏住,要是用力的话,她就算挣扎也没用。
他静静的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伸手揉了揉谢栀毛茸茸的头发。
晚安,栀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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