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足足在奉天的医院昏迷了三天。
陆玉荣、大长脸、黑衣吴英,都躺在我的隔壁
蓝月一直守在我的床前,看见我清醒过来。
她拉着我的手:“小刀,你千万别想不开,老黑的事并不能怪你……”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再次闭上双眼,眼泪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我知道蓝月说的有理,但是我依然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作为一名驱邪郎中,我一直觉得自己可以淡然面对生死,就算自己出了什么事也能坦然接受。
但我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没事,却害死了身边的朋友。
更没想到那种感觉是如此的撕心裂肺。
我的脑海中想起了进入鬼域之时的那种感觉。
也许真的是冥冥中注定,这将是我驱邪生涯的一个终点。
……
剩下的事儿我没有出面,完全交给了我姑姑和杜军处理。
等我们几个人都恢复过来,以一种复杂的心情回到了燕京。
我将这次屠宰厂给的报酬全留给了黑皮猪的家人,又额外给了他家一笔钱。
然后我花钱买了一块最好的墓地,大长脸拿过来一套黑皮猪的衣服埋在下面。
那一天花狸猫也来了,他和大长脸哭的撕心裂肺。
陆玉荣哭了、吴英哭了、杜军、大胆儿、蓝月,还有我……全都泪流满面。
在黑皮猪的墓地落成之后的一个月,我宣布退出驱邪一脉,也辞去了治安局的工作,专心做一名普通的中医。
但是我和这些朋友一直非常好,不管谁要事,我都全心全意的帮忙……
三年之后,王蔓和小莲、蓝月,都顺利的大学毕业。
在家里的催促下,我和杜军带着小莲和王蔓回到奉天,举办了一次隆重的婚礼。
然后又返回燕京重新又办了一次。
我所有的朋友都全程参加了两次婚礼,给了我们最真挚的祝福。
只有蓝月没有出现,她在两个月前已经出国。
……
半年之后我接到了蓝月的来信,她已经在国外安顿下来。
在信里她说那里的西方医术非常高明,建议我和小莲一起过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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