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故作轻松的语调,慕容逸没有笑,只是盯着她书写出来的潦草至极的字,半天没有动静,正当未央忐忑不安的时候,他转过身来,走到她面前仔细地凝视着眼前因为紧张而面容苍白的少女,却出乎意料的从她眼里读出一丝恐慌:“你在怕什么?”
未央的肩膀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紧紧地咬住下唇,用力的摇摇头,眼泪却随这一举动砸落在地面上。
慕容逸原本沉静的表情有了丝动容,他伸出双手将她拉入怀中,听到她因为疼痛而略微急促的呼吸,也感觉得到她微凉的体温。
“我很怕。”未央俯在他肩上喃喃低语,带着一丝哽咽,“我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如果现在连同右手也废了,那以后,我究竟该怎么办……”
他轻轻地笑了,手掌温柔的轻拍着她因为哽咽而颤抖的双肩:“如果你的右手真的废了,本王愿意做你的右手,替你写字,喂你进食,只要你愿意,本王会一直在你身边。”
“真的吗?”未央的声音很轻,轻得让人听过后,却觉得像是没有听过一样。
“嗯……”转过身去,他温柔的吻上了她的唇。唇齿缠绵间,未央默默的闭上双眼。如果眼前人是爱着她的,不含任何杂念,纵然失了一双手臂又何妨。
仅仅想着这一点,她的心就一点点沉静下来。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晚风吹过,窗台烛光摇曳,点缀一室温馨。
☆、第五十九章:亏欠与否
清晨时分。
未央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原以为又是不怀好意的重月,推开门进来的却是一脸温柔浅笑的语嫣。
“未央,公主今天早上回宫了,她召你去觐见”。
“公主”未央沉吟道,“有说,是什么事吗?”
“公主这一次回宫,心情大悦,估计是让你表演歌舞之类的。”
“哦,是吗?”未央一边应着,一边从床上起身。这些天,慕容逸陆续派人送来一些珍贵药材,她身上那些杖责瘀伤也早已好的七七八八了。如今,她缓缓的抚过右手手臂,那里,依然使不出力气。红莲子的毒,看来是无解了。
“未央,怎么了?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吗?”语嫣看着她微微蹙起眉头,不由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歌,应该没问题,至于舞……”说到这,未央抬头上下打量着语嫣,“语嫣可会舞蹈?”
“额,不会,语嫣只是个侍俸公主饮食的宫女,怎么会舞蹈。”
“本姑娘会舞蹈,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让我帮你这个忙”一道清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重月”
“重月”
未央跟语嫣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
语嫣脸上立时露出恐慌的神色,未央自是不用说。那天落井下石的事情还一直让她耿耿于怀,未央胆怯了看了她一眼,道:“重月姑娘那么忙,未央怎敢劳烦。”
去往公主殿的路上,未央悄悄的拉了拉语嫣的袖摆,低声道:“她为什么也在公主身边?”而且,夏荷、语嫣他们都是女官身份,重月能住进夏何的厢房,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宫女。
“她是公主两年前带进宫的剑师,生性傲慢残忍,有几次她练剑被一个宫女打扰到,差点要了那个宫女的命。”语嫣款款道着,“以往,但凡惹怒公主的人,都是被她一剑毙命。所以,有时候……”,她们俱怕公主,同样也俱怕她。
未央咬着下唇,听着语嫣的述说,心底渐生一道凉意。抬眸处,那抹孤傲的身影似乎在前方朝她投来一瞥。
轻蔑嘲讽的一瞥。
却让未央自脚底升出一股恶寒。
突然想起,她现在住在夏荷厢房,隔她不过一墙之隔,这些天,慕容逸天天晚上过来陪她练字到很晚才离开,在这中间,却从来没有看到她出现过。
按照重月以往的性情,不是应该立即握剑血染厢房吗?
为什么,她居然能够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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