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纠结,他只知道自己喜欢上了槿娘,喜欢她的人物性格为人处事,这便是内在的本质。
“嘁,宝贝儿,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咱八旗,外边儿爷不敢说,就大京城里的平民,就没得一个失业的人儿,你信不?!”
面对槿娘的讽刺,枭爷不服气,长臂一展,习惯性搂着小骚儿的肩,两人坐在桌边,黑夜中,对着一盏温暖的烛火,他有些吹牛般,带着自得而夸张的口吻,向她诉说着一副现实中的京城画卷。
画卷中,每个人都会在失业的时候被八旗子弟找上门,不管愿意不愿意,都会被安排去做事,无业游民是不允许存在的,否则便会被饿死在大街上。没有任何的政府补助与救济,这固然是残酷的,可是这样强硬的姿态下,整个京城,人人都有事做,人人的生存本能都被调动了起来,管理京城的八旗。负担也比华夏军界远远小了很多。
其实在当今现实格局中,华夏大陆的面积与人口居地球第一,但是人口多负担也重,华夏政府的经济便被硬生生的拖到地球最末。所以说华夏政府这些年来没办过实事,木槿也是不赞同的。至少她在华夏军界的时候,就曾参与过多次暗战,而这些暗战的多数目的,便是为了维护华夏大陆的和平。
可能这些东西说出来冷枭也不会懂,他固然武力值高战斗力高,但是他出生在和平年代。生长在和平年代,那些混乱岁月中的大是大非大起大落,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华夏政府的艰辛。所以她也就笑笑,不与冷枭争辩,安静的听他描绘他的京城,他的繁华。
她听他说着说着。就有些想去那个叫做京城的地方看看,活了55年,她都还没有去过京城,都说京城繁华耀目,宛若赶集一般,也不知在这样一个机械发达的年代,现代都市的赶集。究竟是怎样一副胜景。
橘黄的烛火,映照在木槿的脸上,她的神情略显怔忪,看着眼前跳跃的烛火,正出神之际,远处,隔着一片花木的院门被打开,雅皮穿着黑甲鳞靴,赤着精壮上身,背上背着一捆柴禾,倏的跑进来,疾步走到冷枭脚边,满脸悲壮,跪下,磕头,道:
“哥,嫂子,雅儿的错,你们弄死我吧。”
“……”
这人不是去现实中自杀了,怎么又跑回来负荆请罪了?木槿有些无语,侧头看着冷枭,冷枭回头瞪她,也是满脸莫名其妙,坐在木凳上,弯腰,看着雅皮,粗声问道:
“干啥?你自杀计失败了?你那娘老子没给你管住?!”
此言一语道中雅皮痛楚,他抬头,一脸的愤慨,怒道:“哥,她比我凶,我要跳楼,她先跳了!”
哦,原来如此啊,雅皮不想他娘再闹下去,于是假意被逼得寻死,闵环碧却当真存了心思要让雅皮夺位,来了个横的,反过来要挟雅皮,两个人比赛跳楼,闵环碧比雅皮准备周全,当真往下跳了。
到最后,闵环碧跳楼肯定没跳成,不过雅皮算是斗不过他这娘了,如此才有了现在这番负荆请罪的姿态,意在告诉枭哥与嫂子,他与他妈不是一伙儿的,但是他妈以后做了什么事儿,他也是管不住的。
木槿冷笑,就在雅皮痛斥自个儿的失策时,擎三金又跟着跑了进来,手里拿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约一尺长宽,径直穿过花园,踩着小草,对端坐在亭子里的嫂子叫道:
“嫂子,有个人要找您做任务,说是月神庙的喜娘送了点儿礼物给您,我给拦下了,您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他非常的好奇,捧着那个黑漆精致雕花木盒子走进亭子里,扫了眼跪在地上的雅皮,将盒子恭敬的放在槿娘面前,摸了摸自个儿鼻尖儿,也不知是该落井下石呢,还是该帮着雅哥劝一劝。
八旗子弟现在对雅皮的心情都挺复杂的,若说做兄弟,雅皮其实没什么可说的,这事儿吧,他也没做错什么,可被闵环碧这么大张旗鼓的闹上一闹,大家心里都膈应的慌,信任与情谊,就这么毫无缘由的因为这么件儿破事儿坍塌,每个人心里也都不好受。
似乎对雅皮,好像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交心过命的感觉了。这并非他们的本意,可是…唉,还是那句话,雅皮再重情义,也难保他那妈不会在哥儿几个的背后捅刀子,所以大家对雅皮的这戒心,也是非自主的就那么升上来了。
更何况,闵环碧似乎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给自己的儿子带来了负面影响,爷们儿的世界,婆娘永远不懂。
“狗屁,连个娘老子都看不住,你锁她啊,学李四儿,把他娘老子关在游戏仓外边儿,来绝的,日,这都要老子来教,%……&%……¥%”
冷枭毫无芥蒂的指着雅皮破口大骂,以前该是怎么对他,现在还是怎么对他。就这样。在枭哥习以为常的雷鸣哄哄中,擎三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灰常狗腿的凑近跪在地上的雅皮,跟着献计,道:
“雅哥,您也别难受了,肃婶娘什么脾性。自有什么脾性的人儿来治,想那么多做甚?实在管不住,要不您给她讨门媳妇儿?得讨个厉害角色,自古婆媳多口角,让您老婆去治您娘老子。多喜庆!”
“去去去,什么馊主意,一边儿去!”
雅皮一巴掌,拍在擎三金的脸上,颇嫌烦的继续跪在地上低头悲愤。然而,那股曾经感受到的被隔离感。却神奇的在他心中慢慢的消失,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情感就是这么的奇怪,并不是在你侬我侬的温情中恢复信任的基础。而是在拳打脚踢的怒骂声中回到往昔。
烛光中,木槿看着一直在破口大骂,跟训孙子似的训着雅皮的冷枭,微不可见的冷哼一声。眼眸冰冷的狠瞪一眼跪在地上的雅皮,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木盒子,挥袖,扬长而去。
她看到雅皮就生气,别以为她傻,当她看不出来冷枭是骂给她看的?雅皮那妈。都能把这蠢货打成那样了,这蠢货还在她面前维护着雅皮?!他大骂雅皮,态度一如昨往,可不就是在告诉那些八旗子弟,雅皮是值得他信任的吗?
混蛋,蠢货。现在不引起重视,掏心挖肺的拿雅皮当兄弟,哪日被闵环碧当真算计得一无所有时,就知道他今天宽容了雅皮,是一件多么错误的行为。男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后宅所能起到的作用有多大。他们以为就是几个无所事事的婆娘,整日里斗嘴皮子玩儿?!天真!!!
本来冷枭如何,根本与她木槿无关,冷枭坐不坐八旗子弟当家人的位置,跟她也无关,就光她给冷枭买的那支股票,往后就够冷枭成为八旗首富了,人有了钱,还怕没地位?!
可这闵环碧千不该万不该的扯了她当借口去整冷枭,当她是好欺负的吗?可以任人搓圆捏扁?!
月光中,院中景物纤毫毕现,木槿低头,纤细的指尖轻叩木盒子上的搭扣,轻轻一声脆响,打开,盒子里安静的躺着两枚鹅蛋大小的丸子,椭圆形,晶莹剔透,在银色的月华下闪着流动的光泽。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不用回头,也知道擎三金跟在后面,正好奇的伸长脑袋往盒子里看,她淡声道:
“没什么稀奇的,月神庙养颜圣品,传闻用了可以滋润皮肤,容颜焕发,半粒就能洗涤体内污浊之气,脱胎换骨,肌理丝滑…没用,你把这东西,一颗送给闵环碧,另一颗切成两半,一半送给洪彩珍,一半送给闵巧芳。”
说话间,木槿旋身,轻盈的单手拖着那只木盒子,眸光清冷的看着身后的擎三金,冷冷的笑了一声,看着他不明所以的样子,又道:
“记住,就说这是我的赔礼。”
语毕,她将木盒子递给擎三金,便转身,兀自回头进了小楼,回到卧室去继续写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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