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认识我吗?”那张人脸靠近她,破碎粗哑的嗓音问道,“说,你认识我吗?”
“我……我……”沁月惊得出不了声,“我不……不认识……”
“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吗?”那人脸似乎没听到她的回答似的,继续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不……”
“我睡了好久,久到忘了自己叫做什么。可是有一次,我感到有很熟悉的气息,所以我醒了,然后这一次,我发现这股气息出现在我附近,所以我再次醒了过来。”那人脸自言自语道,“我忘了我叫什么,但那个人一定知道我叫什么的……”
“那个人?”
“说!快说!说出我的名字,不然,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可是,我不知道……”
“红莲?”修罗用力敲着红色防护罩,“放我出去,别用你的力量将我隐藏起来,沁月她有危险了!”
“不!”红莲道,“主人,你不能出去,你应该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这是命令!我答应过沁月要保护她,要将她完完整整地从这个魔窟中救出的!”
“恕难从命!一个女官,和身为主人的你,哪个更重要,这不用比较都知道的。而且,处于精神体的你现在极为脆弱,万一受到什么强烈的冲击,你会形神俱毁的。主人,请你安心呆在我的防护罩里……”
“我再说一次,”眼见人脸的触角缠上了沁月的脖子,沁月的脸色由白色变成了酱紫,她手聚白光,自掌中抽出修罗剑,“我要出去!”
“是!”拗不过自己的主人,红莲终于让步了。
“沁月!”以剑划开向自己围拢过来的黑水状物,她冲到了沁月的身边,并一剑破开人脸的身体。谁料他的身体就像周围的水状物一样,被剑劈开的部分,一下子又融合在一起了。
“你是?”人脸转向修罗,触角伸了过去,“对了,我认识你,你是……谁?我明明记得你的,可是名字忘了,你是谁?我是谁?为何我记得你,却记不得我?告诉我,告诉我!快告诉我!我认识你,你一定认识我!”人脸爆发出一阵尖细刺耳的笑声,“对,你一定认识我,快告诉我,我是谁?”
“你不知道你是谁;那么别人怎么知道呢?”修罗看看他,又看了看沁月,还好,还有气。
“我不管!”人脸尖声叫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知道我是谁,不然,你们两个都别想离开!”
“沁月,沁月?”手指,接触不到沁月,精神体实在太不方便了,“红莲……”
话音未落,人脸的触角已经伸到沁月身上,将她整个人缠住。
“如果你不说,她就会死。”人脸吃吃笑道,“不过,难得有人掉下来,我也想好好玩一下。只要你说出你所知道的东西,我可以让你们活命。”
“就算我说出来,我们还是会死的。”修罗立在他面前,以剑指向他,“自古以来你一直就在我身边,你那喜怒无常,喜怒无度的性格,我会不清楚吗?先给别人希望,然后彻底践踏对方,让他从希望到绝望,最后毫不留情地毁掉。你这种恶趣味,从以前到现在,真的一点也没有改变呢。”
“你果然认识我,说,快说!”人脸兴奋起来,声音越发尖细,“不说,她就得死!”
沁月虽然昏迷着,可是她头脑还是有点清醒的。只听修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抬眸,直视他的脸,道:“规则,不,这只是你的代号,或者我该喊你真正的名字,黑皇鲁西菲尔!”
“黑皇鲁西菲尔?鲁西菲尔?”人脸口中念念有词道,“对了,这个名字,我有印象,原来这就是我的名字,对,我就是鲁西菲尔!”
趁现在,修罗赶紧来到沁月身边,“红莲,琉璃,帮助我,移形换影!”
“想逃?”鲁西菲尔反应过来,一道强劲的魔法就向她们的方向袭来。
“小心!”修罗心念一闪,挡在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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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沁月回过神来时,她身处一个不知名的幽暗小巷之内,她想要站起来,却虚弱得连喘气都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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