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掏出了一把防身的小刀,那是我被段柏强了之后一直随身携带着的。我划开了自己的脉搏,我拒绝段柏的靠近,我说:“你不救他,那就让我跟他一起死。”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段柏那样绝望的表情,那么地让人不忍,可是,我铁了心。
苏铁因为失血过多,已陷入昏迷了,而我,意识正一点一点地褪去。
段柏说:“你伤势又不大,装死有意思吗?非把若冰送到医院里来你才开心了?”
苏铁回道:“我伤势不大,要怎样伤势才大,难不成非要我死给你看,那伤势才大?”
说话间,一位护士走上前来,“谁是林若冰家属?”
“我是。”段柏和苏铁纷纷举手。
两人互相瞪了一眼,段柏问护士,“我太太她怎么样了?”
“先生,恭喜你了,你太太有孕了。等她从手术台下来转到病房里,他们就可以去看她了。”
苏铁离开病房门外,手几次握在门柄上,却又无力地移开,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突变居然来得这么快,这么措不及防。
她怀孕了,她有段柏的孩子了,日后就会有一个小孩,喊她妈妈,叫段柏爸爸。
那幅唯美的画面一出现在脑海中,苏铁就立马清除,他闭上眼,让自己脑袋放空。
病房内,两个对峙着的声音。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我?
——你可不可以不要曲解我的话?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怀着我的孩子却为了救他而割脉,你是不要命了,还是不要我们的孩子了?
——是是是,我不要命了,我也不要孩子了,你要对我怎样随你。
——我告诉你,林若冰,你要是敢堕掉我们的孩子,我会让你替他偿命的。
第五十七章
从医院出院后,我和段柏做了很多恋人做的事,包括看电影,我记得当时的电影院上映的正好是廊桥遗梦这部电影。
看到最后,她的儿女们将她的骨灰洒向那座桥时,我很没用地哭了。
出了电影院,我们在附近的公园坐了坐。
冬天天冷,呵气成冰,段柏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我身上,我往手心里吹气的动作突然就怔了怔。
段柏看着我渐渐圆鼓起来的肚子,关心地说:“天冷,小心别生病了,到时候我们的小若冰也跟着你遭罪。”
我像是终于入戏了,戏中,我不再是那个爱着苏铁的林若冰,我是段柏的段太太,我是他的妻子。
公园里的情侣成双成对,各自散落在公园的长椅上。我想起了那个时候,我和苏铁也曾来公园里闲坐过。
我和苏铁肩并肩坐着,他的手随意地放在长椅上,我的手指慢慢地爬过去,想装作无意间碰到他的指尖,同时也在心里憧憬着,他能在我手指触碰后,醒悟一般,轻轻握住我的手,像在这公园里的每一对情侣一样。
可惜的是,没有,他不会这么做。在我指尖就要触及到他的时候,他的手一抽,我的手就扑了一个空。
“要不要吃冰激凌?”
我没反应过来,“恩?”了一声。就见他往路边走去,回来时,手里拿着两根冰激凌。然后我们就坐着公园的长椅上吃冰激凌,我吃得像个孩子一样,一点都不斯文,就差将冰激凌糊脸上了。苏铁笑话我,说我是个馋猫。我一听不乐意了,直接将冰激凌糊他脸上了。到最后的结果是,我们俩个都像白胡子的老人。
“想什么呢?”段柏的轻声一问,叫我从回忆中抽身回来。
我虚心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没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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