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之人,无心之举,我没有放在心里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为什么喝得这么醉?”
段柏眯着眸子,像是在养精储蓄,他不吭一声,我只好将他送回房间。
他喝得太醉,却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在我将他安置在床上的时候,他的脸色明显不对,他终于吭了一声,他说:“再迫不及待,你也需要等我将休书拿给你吧!”
我没听懂,面色一滞,整个人有些懵。
段柏扶着头在床边坐了起来,我过去想将枕头给他垫起来,他却一把将我推开,顺带将掌心里揉成一团的纸丢给我。
我展开那团纸,在看到上面的内容后,震惊不已,脸色唰地变白。
我摇着头,喃喃,“不,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段柏冷笑着,过来一把将我从地板上拽起,捏着我的下巴,力度十分之大,他恶狠狠地说:“说说看,你想让我怎么成全你们?”
“不,段柏,你听我解释。”
第五十二章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我的记忆还停留在段柏带我去医院检查的那一天,如今他甩手将一纸孕检报告丢过来,叫我如何反应过来。
我怀孕了,我居然怀孕了。那几日身体的种种不适,难道是因为这个的缘故?
哦,不,这不可能。可段柏显然误会了我怀孕是因为苏铁。我想辩解,不是为自己开脱,而是要澄清这一事件的不可能。但段柏不给我机会,一下子扼住了我的唇,他的用力、他的霸道、他的索取,让我感觉肺里的空气都快要被挤压出去了。
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后,我被他压在床上,我扑打着他,愤懑出声,“你给我住手。”
他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眸子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绝望,那是他从未示于人前的面目。那一刻我才知道,是我在心底将他神化了,其实他也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会难过、会悲伤、会痛苦而且更容易绝望。因为他不轻易交付信任,所以一旦交付却被辜负,绝望的情绪就会像波涛一样涌来,将他整个人掩埋。
段柏撕扯着我的衣服,眼眸清冷如星,他像是要把这三年的所有对我的不满统统发泄出来,他说:“林若冰,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成全你们的。我不管你的心在哪里,你的名字冠上了我的姓氏,你的人就是我的,你的这辈子就都是我的。”
酒精在他体内发酵,理智早就昏迷不醒。他在我的身上疯狂,成魔成兽,让我独自承受着。
“段柏,你住手,你住手啊!”我几乎是喊破了喉咙,可也没能让他听进耳里。
这一夜,这一生,我的心,在他手中,统统被撕裂。破碎如花瓣的衣物,飘洒在这午夜,我凄厉的叫声,终于淡成了呼吸声。
一道道吻痕,是最深、最痛的痕迹,遍布我周身。
我不再奢求了,瘫软在床上,如涸辙之鲋,苟延残喘。
四周是什么时候安静下来的?静悄悄的,只剩两个人暧昧不清、纠缠不休的呼吸声,急促、起伏、乏力。
眼皮缓缓合上的时候,意识也在慢慢消失,刚刚撕裂般的喊叫已让我的喉咙沙哑到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知道是梦境还是幻觉,段柏将我抱住,温热的气息环绕在我周围,我的头紧紧地埋在他的胸口,他的声音很轻、很柔,他说:“对不起。”
可笑,真可笑,这荒唐的一夜,失了身的我竟只得了一句毫无用处的道歉。
睡到半夜,我猛地醒来,看着满室的狼藉,看着自己的赤身裸体,再看到旁边同样光着身子的段柏的时候,我大叫了起来。
不是梦,不是梦。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的一生,全都完了。
段柏将我紧紧抱住,我拼命地反抗,拼命地扑打着他,可他不为所动,只是牢牢地,将我锁在他怀中。
当床上的那一抹艳红,映得我的眼睛逐渐通红,我望着段柏的目光里,是满满的恨意。
我流着泪,视线模糊成一片,我哑着声音说:“你混蛋,你混蛋。”
段柏用力地牵掣住我乱扑打的双手,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疲惫,他说“是是是,我混蛋。”
我几乎是咆哮着,喊道:“孩子哪来的你该问问刘雅静,一纸检验报告书对她来说做假有何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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