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起,乾村彻底在这个乱世里发展了起来。
乾村四周全是大山,仅有一小道通往黔县,一条不小的河流穿山而过,经村子东面汇入沅水,河流除了个别上游落差较大,其余河段倒也比较平缓,丰水期可行中等船只,村子修了个渡口码头,平时只有封里人坐船往来另一县渠县,现在刘氏兄弟命人把码头已重新修缮,并修建了哨台守卫,严防有外人来到。村口同样建了大门栅栏,并由那赵校尉安排了人手守着。
这赵校尉却是来自赵云帐下,本来对于自己被安排到此还十分不高兴,虽然表面上不显,内里却极为沮丧,认为自己是被边缘化了发配至此偏僻之地再无前途可言,待在村里人种植的水稻收成时比别处高出一倍时,才知道了其中的重要性。命人保护荆州来的官员回去禀告诸葛亮之后,赵武积极的参与了村子里面的建设当管理,知道如果能做出成绩来少不了他的好处,自是无比的配合刘氏兄弟。
其间刘柯兄弟俩一面打出了自己的名声,一面暗中又收留了不少因天灾人祸而沦为难民的流民,同时结交当地附近的土着蛮人给与经济上的帮助,把水稻高产种殖方法慢慢的推广开来,所获得大量粮食又源源不断的运往荆州刘备军中,得到了刘备及众属臣大力称赞和各种支持,慢慢的形成了以乾村为中心附近多了数个村庄,逐渐的繁荣起来。
这年有消息传来,刘备已夺取益州,收全州与大部分荆州于手中,势力一时大盛,拥有了与曹操孙权抗衡的底气。后又见刘氏兄弟的水稻等粮食种植方式效果显着,乃在势力范围之内大兴此法,次年便收获大量粮食,更加有利于扩充军力,于是加封刘柯为荆州典农校尉,刘松为荆州武备参议,其他人皆是封赏,赵武校尉已经被召回赵云帐下重用,另又派了两名校尉各领500兵丁守卫乾村内外,平时听命于刘柯二人。
五年后。
刘璃已十四岁了。她迎来了自己的人生中的麻烦事。
静室内,刘璃呆呆的看着刚换下的裤子,上面一片血迹,面色难看,心中烦躁:“这女人就是麻烦,每个月总是有这么不便的一次,天啊,快把我收走算了吧。”长叹一声,干脆不练功了,仰面躺在地上,思想放空,装起死来。待了半晌,丫鬟环儿进来收拾一番,过了一会,母亲王氏已闻讯赶来:“璃娘莫怕,你这是长大了。”
又道:“吾儿今有十四了,待过得一两年,可收婚配人家了。日子过去的真快啊,阿母的心肝宝贝儿也到了婚嫁的年纪了。”
刘璃一听,连忙爬起来,急声道:“孩儿不想婚嫁,只想陪着父母双亲到老。”
王氏叱责道:“说甚胡话,自古至今哪个不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吾儿想独特异行吗?这可由不得你,我这便与你阿父说去。”
刘璃急了,脱口而出道:“母亲,世上有何男儿能配得上你女儿?何况我志在修炼,探索天地间大道,婚姻只能牵累我的理想。”
王氏满脸的不赞同:“莫要胡言乱语,这事由不得你。”
刘璃眼珠一转,道:“我与父亲大伯他们说去。”说完急匆匆跑向前院寻刘父去了,留下王氏在后面生气不已。
刘璃边走边放给精神力,发现刘父正与大伯在前院一花园品茶议事,二哥刘原在旁侍茶,便往花园而去。
匆匆走进花园,远远的喊了一声,来到三人跟前,施了一礼,道:“阿父,大伯,你们给孩儿做主。”
刘父放下茶盏,问道:“何事竟能难倒吾儿?”
刘璃面色涨红,一时之间竟无法说出口。
这时王氏紧赶慢赶过来,打了声招呼和刘柯,转头对刘父道:“这逆女竟然胡说不嫁人结婚,世上哪有这般女子如此。”
刘松知晓自己这个嫡女的本事,当下也不气恼,好奇问向刘璃:“吾儿是何想法说来何妨?”
刘璃破罐破摔,顾不得旁人了口中道:“孩儿这身本事这世上哪个男子能配得上,更何况我志在一心修行,婚嫁之事对于我是拖累妨碍。”顿了顿又道:“孩儿愿此生永远护我刘氏一脉长久平安,不负我这身所学。”
这时刘柯忽然道:“侄女有何本事竟能以一女子之身夸下护住一族之言?”
刘璃平时并没有显露出任何超强手段给除了自己父母嫡亲兄弟之外的人看见,只是显示出其聪明博学的才能,知道没见过真本事的人绝不会相信自己所言,当即四下看了一眼,看到园中一假山,右手虚空一抓一握,喝了声:“去!”一道闪光自手中奔射而出,在空中一闪直射向假山,一声霹雳巨响,足有一间小屋子大的假山在烟尘中爆成万千碎石散落一地。一时之间,园众人加上刚刚随王氏过来的数名奴仆,一个个尽皆噤若寒蝉,丫鬟环儿与另两名仆妇吓得双腿一软站立不住,齐齐跪伏下身子,颤抖不已。
半晌过后,刘柯才平复心情,按捺住呯呯直跳的心脏,颤抖着道:“璃娘何处学来神仙手段?这等手段当真赫人听闻。”刘松夫妻与刘原也是受到了巨震,也是不知道刘璃如今已是强的离谱了。
刘璃面有得色,口气却轻快:“这算什么,大伯你们且再看,今日我索性与你们交个底。”说毕左手又是一握,再伸开手掌,并起食中两指,一团炫白色的火焰正绕着指尖燃烧,手腕轻摆,火团猛然一涨,变成了一团脸盆大小的火球,热浪逼人,连温度都急升了一大步,火团周围空气都被烧的扭曲了起来。
感受着炙热的空气,众人不由自主的齐齐咽了口口水。一时之间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璃娘子是仙人!
刘璃见已震住众人,心中一动,手上火球一下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刚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但仍然燥热的空气使人不得不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刘柯与弟弟对视一瞬,两人慢慢坐下,努力回复了心情,对丫鬟环儿等奴仆道:“今日之事不可与外人道出,包括尔等父母亲人朋友,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吐露,违之者死!”语气带着森然。众奴仆伏地惶恐连称不敢。
刘松点了点头,口气舒缓道:“吾儿刚才所言,这婚嫁之事确实不能行了,只是苦了璃儿了。”
刘璃见到已逃过这事,心里愉悦,口中忙不迭的道:“求之不得,哪有受苦。”
刘柯心思百转之后,心下万分高兴:“天佑刘氏,如此本支当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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