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喝了一碗醒酒汤。”夏风小声说。
醒酒汤是自己亲自吩咐百合煮的,如果只是喝过醒酒汤,那么百合的嫌疑当然最大,何况前些日子她是因为常生才被二少奶奶责罚的,同时报复他们两人倒是合情合理,只是事情做的如此卑鄙和愚蠢,难道她不想活了吗?二少爷想不通,便准备直接去找百合审个明白,若真是她如此恶毒,这小妮子的命也就到头了。
离开前,二少爷交待了一下夏风:“常生出了身汗,酒还没醒,你帮他擦擦身子,然后把衣服给他穿上,别让他着凉了。”
“是。”夏风一面心说果真还是要打扫战场一面回到屋里。不过,当她拿着洗好的毛巾来到床前时,并未看见上次可怕的情景,常生满足而安静地睡着,除了下体处有些乳色污物,也未见血和伤。夏风松了口气,原来两个男人在一起做那种事,并不是每次都那么可怕的啊!
然而,二少爷并没有找到百合,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他不想大张旗鼓地找人以免惊动了大少爷院里那些人,于是只交待管家派人悄悄去找,找到了先关起来明早他再审。然后他又去了二少奶奶屋里。
汤慧珺已经被玉心哄睡,也被玉心叫醒送回客房。二少爷进来的时候,玉心正整理着刚换下来的几件衣服,准备送去洗。
“二少奶奶没事了吧?”二少爷关心地问,走到床前看了一眼。
“已经没事了。”玉心小声说:“回来时闹了一阵,哭了半天,说对不起二少爷。”
二少爷叹了口气,说:“明天她醒了,如果不记得了还好,如果还有印象,不管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问急了就说我叫你去做事了,回来时在院子里遇到她,发现她喝多了,就把她扶回来了。”
“嗯。”玉心应着,忍不住问了一句:“二少爷……少奶奶好像出了点血,要不要明天请个大夫过来看一下?”
“不用。”二少爷重重地遗憾地吐出一口气来,说了句:“给她洗洗干净就行,她没事。”然后转身出去了。
从二少奶奶房里出来,他便去了桃花屋里。
桃花正坐在床上发呆发愣,听见腊梅在门外说了声“二少爷来了”竟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二少爷进屋后目光并未落在她身上,而是直接走到桌边坐下后,才看着她问:“你头疼好点了吗?”
“啊……好……好了。”桃花小心翼翼地答道。
“好了就去大少爷院里吧,大嫂叫慧珺去打牌,她累了,已经睡了,你去替她吧。”
桃花咬了咬嘴唇,轻轻地应了一声,默默地走了出去。
“腊梅,去打水,我也累了,先洗洗睡了。”二少爷一边说一边脱下外衣。
腊梅应着跑了出去。已经到门外的桃花直到听见二少爷这句话,才终于有了松口气的感觉,然后暗自摸了摸心口,快步向大少爷院里走去。
第41章梦境
早上,桃花被自己的噩梦吓醒。她梦见自己被绑在一堆柴火上,二少爷拿着一支火把在点火,前面站着二少奶奶和常生,正对着自己狰狞地笑……然后火苗窜了起来,顿时把她烧着了。桃花一身冷汗地惊叫一声,同时也睁开了眼睛,意识到这是一个梦,她才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在桃花做噩梦的时候,二少爷则做着春梦。他抱着上身坦胸露怀下身一丝不挂的常生坐在山野草地上激情纵欲,常生一只手挂在他脖子上,一只手握着自己的器具,伸长了脖子喊叫着正准备要释放的时候,桃花一声惊叫让他立刻从梦中惊醒。非常失落与气愤的二少爷翻身而起,恼怒地问了一句:“一大早你叫什么?”
桃花本来就被自己吓得不轻,二少爷一嚷嚷,她更害怕了,便战战兢兢地撒了个谎:“我……梦见了桃木,他……在对我哭……”
桃木是二少爷的死穴,一听到这两个字,他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态度也缓和了,低头一算日子,今天正好是桃木去世整两个月。想想桃木离去不过才短短两个月,自己就恋上了常生还做了跟他一起成欢的春梦,顿时一阵内疚与自责,便伸出手去抓住了桃花的手,安慰道:“没事,他大概是想你了,只能到梦里看看你,向你述说一番。等会起来我去给他烧些纸钱,跟他说说,你现在是姨奶奶了,他也可放心地去了。”
桃花点着头,不禁哭了。她是心里有愧,本来梦里的事情就是真的发生了,自己也是活该,这会二少爷却柔声细语地安慰自己,她良心上也说不过去,便忍不住泪水直流。
二少爷见她哭得泪人一样,一想到桃木就这么突然地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孤伶伶地在世上,虽然是嫁给了自己,可也要守一辈子活寡,确实也很可怜。于是拍着她的背,将她抱在自己怀里。桃花第一次被二少爷拥入怀抱,虽是盼望已久,却也顿觉不适,身子有些僵硬。等到她慢慢觉得心里踏实了一些,正准备伸出手去反搂二少爷的时候,腊梅在外面轻轻地唤了一声:“二少爷,您醒了?”
二少爷立刻放开桃花,气得她心里暗骂腊梅来的真不是时候。
“醒了,什么事?”二少爷说着,双脚已经下了地,开始穿鞋。
“管家找您说有急事。”
二少爷愣了一下,心想应该是百合的事,于是赶紧站起来,披上衣服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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