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礼可还圆满?”
红芙无奈地摇摇头,“龚铭轩大殿之上求婚淮阴皇姊,未流王又语出狂言,安荣皇姊这次的脸可丢大了。幸亏我没有坐在殿上,不然可有得受了!”
凝嫣听后十分震惊,想起昨夜吹埙的龚铭轩与曼舞的夏侯元,如金童玉女般的两人,竟没有走到一起,心中不免失落。
红芙忽然说道:“凝儿,你说我那天会不会是看错了?”
“什么?”
“就是那天......我看到端木舒和淮阴皇姊在一起的那天。”红芙支支吾吾地说道:“会不会是我看错了?他们俩其实......其实只是离得稍......微......近了些......”
凝嫣瞪大了眼睛,“芙儿你害热症了么?”
“凝儿~~”红芙凑过来坐到凝嫣身边,揽了她的胳膊,撒娇般说道:“我就是想不通么!你说淮阴皇姊若真与端木舒有了肌肤之亲,她又怎会如此坦然地接受龚铭轩的求婚?”
凝嫣无奈,“你当端木舒是宝贝,不见得人人当他是宝贝!你皇姊勾......与他在一起大半是为了试......”
“试什么?”
她的视线撞上红芙清澈的双眼,忽然就说不出“迷情香”三个字来。夏侯蔓儿毕竟是红芙的同胞皇姊,不论二人生出过多大的嫌隙,也改变不了这层血缘关系。况且,凝嫣也不想再冒险失去红芙了。
“自然是为了试试端木舒对你是不是真心啊!这都试出来了,你还执着什么?端木舒处处留情不说,还只是个贵族,他到底哪里好啊!”
“我也不知......但就是总想起他。”
凝嫣无奈地叹了口气,决意不再将这么伤春悲秋的话题继续下去,便改口哄红芙开心,道:“女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不一定非要忘了他呀!”
红芙果然被凝嫣这句无厘头的话逗得哭笑不得,“报仇?怎么报?”
凝嫣缓缓眯起双眼,左手绷直成手刀状,作势往下狠狠砍去。
红芙虚掩双唇,状似惊讶道:“你这小姑子可真狠着呢!竟然要砍了他!”
凝嫣依旧眯眼,又是一记手刀下去,“是阉了他!把他留在宫中做侍郎,永远陪在你身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红芙掩嘴,身子因发笑而颤抖起来,“你这小姑子,这种话也说的出!”
凝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道:“反正我有娘生没娘教,说出什么也不奇怪,倒是你,堂堂大周皇公主,一天到晚把‘发春’啊‘发春’的挂在嘴边。我真应该告诉了皇后去,看她不打你的屁股~”
红芙笑眯了一双眼,大笑道:“凝儿小姑子,我发现你愈发的不着调了!尤其是遇到那个姓廖的侍卫后,简直是癫狂了!怎么?你是不是想到今生再无法报仇,所以抑郁成癫了?!”
红芙知凝嫣每次提起廖铭恩都咬牙切齿的,所以故意提了他来气凝嫣。凝嫣知道红芙的心思,偏不生气,“女子报仇十年不晚,时间长着呢!我还怕寻不到机会!”
“是呀是呀!你与他前世有缘,今生总会再见的!”红芙秀眼眯笑,丰厚的樱桃小嘴抿笑成长长一线,脸颊两边的酒窝就现了出来。
凝嫣与红芙这边正玩闹着,忽见芮儿来禀,说是何雍来取皇学文章的抄录。
红芙歪着脑袋疑惑地瞧了芮儿,“拿了予他便是,还上来通报什么?”
“何公子说,关于上次的抄录有话与女公子说。”
红芙打发了芮儿,凝着烟眉,狐疑的去看凝嫣,“何雍怎么最近常往你这儿跑?”
光阴荏苒,午日艳阳不知何时已成西斜余阳。
大周皇坐在玄色御案后,深锁眉头,读着手中竹简。
已近五十的大周皇,乌发间已现白丝,气色十分不好。他仍是一副疲累怏怏的样子,照比十年前,少了几分精气,多了几分老气。
忽然,他将竹简狠狠拍在案上,怒道:“章刘农民叛乱才刚刚平息,西突人就攻进了西泊太尉府!杀我长史,屠我司马,掳我太尉,可恨!着实可恨!”
此时,曹侍郎身后跟着一个小太监进了门来,大周皇见那小太监手里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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