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样子,死不了。”沈藏之咳嗽过后,冷冷看向沈藏之:“你说的没错。”
“光一味梨花香代表不了什么,但整个临安侯府,唯独你院里燃着梨落气息。”
“除了你,便是继夫人爱屋及乌,存了一份梨落。”
不等沈修益说什么,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依旧是咳过后的沙哑:“今日是本侯大喜的日子。”
“你既不请自来,以探病的名义搅合我的新婚夜,我不与你计较。”
“老虎就算没了尖牙,依旧有一双利爪,妄图害本侯之人,本侯一个也不会放过!”
明晃晃的警告毫不掩饰,沈修益神色猛然的一变。
他心里门清,沈藏之这是在警告他府上还住着王氏!
找不到理由动他,王氏为续弦,沈藏之是原配嫡子,身后有长宁郡主和太后,寻错很简单。
到底还是被沈藏之压了一头!
沈修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和怒意,顺着沈藏之的话道:“兄长告诫的极是。”
“放心,灯油里下毒一事我自会查清楚,不给任何人挑唆我们兄弟的机会。”
说完,他回头瞥了眼苍羽:“还不给定安侯赔罪!”
“主子?”苍羽不解,抬眸无声询问。
“快!”沈修益骤然提高声音:“兄长怀疑,别说盘问一个婢子,便是拷打我也是可以的。”
“你护主心切,却也不能顶撞忤逆,跪下认错!”
苍羽微微蹙眉,深吸一口气后笔直跪下:“属下知错,请定安侯知罪!”
“好了。”沈藏之声音里带着隐忍的咳腔,摆手道:“这婢子葳蕤庭自会审问。”
“你们主仆赶紧走!”
苍羽不解的挑眉,跪着并未动弹,只侧头跟沈修益对视了一眼。
沈修益只瞥了眼苍羽,目光再度转向沈藏之。
旋即往下,在沈藏之紧握的手上停留一瞬,沉声道:“兄长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了。”
他说完没有停留的意思,转身就走。
苍羽不解主子为何忽然间转变,赶紧起身跟上。
不止苍羽不解,麦冬也不清楚,为何沈修益忽然改变说好的局,转为逐客。
这么想着,麦冬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他们听不到,你也没注意?”沈藏之见麦冬关上了房门,从轮椅上起身疾步往内室走。
麦冬这才意识到,屋内还有吃了邪性补药的宋予恩。
葳蕤庭主屋是里外三间的套房,卧房在最里头,隔着一间屋子两扇门。
如此,他们主仆才敢在主屋见客。
府医医术有限,那补药实在霸道,靠那点解药压根降不住!
沈修益在恼羞之下呵斥苍羽,恰好盖住了宋予恩痛楚的轻吟。
他们都没注意,只有一直留意里间动静的沈藏之听清了!
沈藏之边走,边吩咐麦冬:“你带府医出去,另外加派人手盯紧春晖院,还有长街巷尾的王家。”
“今日大婚,城中混乱,正是浑水摸鱼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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