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
本来还想说别的,太后瞧着沈藏之实在不好受,打断道:“既然礼成,让他们小俩口去后面吧。”
“定安侯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还一早起来折腾了大半天,哪里撑得住?”
她是当真心疼沈藏之。
都说爱屋及乌,当年多疼长宁郡主,就分了多少爱给沈藏之。
可惜这小子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倔强的很,放着摆在眼前的前程不要,非要去战场上拼命。
最后落得这么个地步,也不知道这门婚事能不能冲冲他的煞气,否极泰来。
太后越想,越是止不住的心酸。
一旁的嬷嬷搀扶着她,小声提醒:“娘娘,您亲自前来,礼数肯定要周全的。”
“藏之就跟哀家的亲孙子似的,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太后蹙眉,起身道。
“哀家是来凑趣儿,不是来添麻烦的。”
太后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了沈藏之和宋予恩跟前。
“太后娘娘。”沈藏之坐在轮椅上仰头看她:“您还有吩咐?”
“吩咐算不着。”太后没见到宋予恩的模样,新婚自然是新郎倌挑喜帕。
她上下打量着喜服,点了点头:“待你好转些,记得带进宫给哀家瞧瞧。”
“也叫外边的人警醒着点,哀家点头同意的事,不要多出些没必要的口舌来。”
沈藏之一顿,试探着问:“连您也听说了?”
“你的媳妇儿,哀家能不叫人打听?”太后嗔怪道:“也是个可怜孩子。”
“不耽误你们了,外头风大,哀家也好回宫了。”
临走前,她又褪下了手上的碧玉镯子,牵过宋予恩的手套上。
太后来去匆匆,真真只是观礼,坐在高堂上给沈藏之撑了个门面就走了。
这般热闹的场景,太后娘娘也的确不好多留,一是她在,别人都不自在。
二则是怕有人居心叵测混在客人里面,趁机做点什么。
长宁郡主自然是要送出去的。
宋予恩则是跟沈藏之一道回主院,待人声渐远,她悄悄掀开盖头瞧了眼。
一路上皆是喜庆的红色,比前世隆重不少。
再度踏入这临安侯府后院,一样的身份,却是不同心境,她百感交集。
“我们住在葳蕤庭。”沈藏之同她介绍:“是府上最好的院落。”
宋予恩轻轻嗯了一声。
她前世住过,当然清楚。
沈藏之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继续往下:“你事先也该听说了一二。”
“我与临安侯并不亲近,连成亲这般大日子,他也以腿骨断了的理由躲在外边。”
“往后你见着他,保持基本的礼数就好,不需要其他。”
“另外,往北的春晖院里住着沈修益,他母亲王氏跟临安侯住在东边的木犀院。”
“剩下西边的几处,有的住着临安侯的妾室,有的是客院,明日叫桑枝陪你转转。”
宋予恩又嗯了一声。
比起外边的热闹,独处的两人相顾无言,尤其是在彼此参与的大婚之日里。
有种怪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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