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粉色珠花的宫女摇摇头:“是又怎样?只能怪李才人自己不中用!”
珍珠从她们身边轻声走过去听了一耳朵,心中震惊不已。
怎么说李才人也是主子,这康嫔底下的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下子李才人在宫里头还有什么脸面?还不被人踩到地底下去!
珍珠领了膳食回了盈袖阁,想到李才人的位份跟自家主子一样,都是正七品,却受这等羞辱,一时之间心有戚戚焉,就将这事儿跟徐玉宁说了。
徐玉宁听完也只能微叹一声。
其实不说后宫,这高门大户里头哪个人家的后院就简单了?
徐玉宁出身忠远侯府,最是明白其中的利害。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后院岂有不争之理?
她一个弱小女子无法改变这个世道,也没有观世音菩萨那样大的的慈悲心,李才人过得如何,不是她徐玉宁能左右的,全在乎李才人自己。
盈袖阁这边因徐玉宁还没承宠,算不得正式进入后宫,倒是安静许多。其他宫里可就热闹了。
李才人被康嫔手下的宫女欺辱一事虽然延祺宫的人不敢往外传,但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其他几位娘娘也是收到了风声的,不过这毕竟是延祺宫里头的事,几位娘娘就当听了个笑话,才不屑于去管。
倒是受了羞辱的李才人从今早起就再没露过面。
鸣蝉拎着食盒一路走回来遭到了不少白眼,因此脸色很不好看。
她一回来,李才人一看她脸色,不用猜都知道外头定是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了。
可是难得的,李才人表现得很平静,饭量也没少,只是用早膳时拿着筷子的手用力捏紧了几次。
鸣蝉心疼自己的主子,喉头哽咽,嘴角嗫嚅地叫了一声:“小主……”
“我没事,”李才人放下筷子,拿起手帕擦了擦嘴,一惯柔弱的目光突然染上了一丝锐利,“鸣蝉,帮我梳妆吧!”
李才人今早以身体不适为由,让其他宫女都下去了,一直没有梳妆。
这会儿坐在铜镜前,一妆奁的首饰摆开,鸣蝉深吸一口气,脑海里回想着徐美人昨日妆容,打起十二分精神对照着徐美人的样子,帮李才人化了妆面,梳了发髻。
难得的,还插上了两支平时最舍不得戴的珍珠步摇。
李才人家世不好,体己银子并不多,能为自己置办的首饰少得可怜。
这妆奁里头的东西,几乎都是往日皇后、太后和皇上赏赐下来的,这是宫里头娘娘们都有的份儿,算不上稀罕。
唯有这两支珍珠步摇,是初进厉王府时承了宠皇上单独赏赐的。
李才人因被康嫔压着,平时打扮都尽量不出挑。鸣蝉手艺巧,今日这么细细为李才人一打扮,再在描眉和胭脂上下点功夫,李才人的气色便比从前好很多,而且,也更加亮丽了几分。
李才人原本性子温驯,一张小小的瓜子脸平添几分柔弱,整个人像一朵被雨打过的白色小梨花,令人心生怜惜之感。
可是今日盛妆的她,就像一朵白色小梨花忽然变成了一朵红色小梨花,有几分夺目了。
最后,李才人还特地选了一件藕荷色的衣衫。
李才人五官偏淡,这一身偏素净的藕荷色衣衫穿在她的身上并不出彩,可是她今日面上妆容加重了颜色,两相一对比,让人的目光忍不住移到了她的脸上。
李才人看着镜子里与往日略有些许不同的面容,目光忽地深了许多。
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回头扶着鸣蝉的手:“走,去寿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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