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诫林巧妹,现在不是解决问题的时候,首要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第二天早晨,两队二百军卒,踏上了绕城跑步的训练日程。
跑完全程后,再安排早饭。
在老兵的监督下,新编入的军卒,全程都老老实实执行所有命令。
林丰又让白静安排下去,每人发了五百钱军饷。
没有什么比真金白银更管用的东西,钱一到手,军卒立刻情绪高涨。
干啥活都不带累的。
那些跑步累成死狗的家伙,瞬间又有了精神。
林丰终于松了口气。
这次收编也是冒了很大风险,因为还有四百边军,正在赶来的路上。
看看天色,已近午时,按照许程的说法,郑弦深带领的四百人马也该到了。
自己得亲自出马,立个标杆,让军卒们看看,跟了他林丰,谁也不用害怕。
可是,当他看到拉得老长的队伍,来到城门前时。
心里也觉得自己紧张的有些好笑。
这支队伍确实四百多人,却有两百多是赶车,干活的民夫。
部将郑弦深带了二百不到的军卒,押运着四十辆马车,迤逦来到清水县城。
郑弦深,三十多岁,中等个子,胡子拉碴的圆脸。
他坐在战马上,仰头看城门楼。
“城上的,叫木本田出来露个脸。”
丁字营是后勤军种,专门干的就是征粮押运的活,所以,他与都护府内的各个县官都很熟。
守城的军卒站在一边,等着林丰的命令。
而林丰只是冷冷地看着城下的郑弦深。
白静从后捅了捅他的腰。
“哥,人家说话了。”
“哦,他说啥了?”
“让木本田出来露个脸。”
林丰一时走了神,是因为他终于想起来,郑弦深的名字之所以有些熟悉,是因为木本田的口供里,有这个名字。
木本田给鞑子提供粮草,自然需要与这些征粮的军官打交道。
花重金从他们手里买来粮食,再转送到鞑子那里。
这个郑弦深便是其中知情者之一。
也从木本田这里弄了很多金银财物。
他从府内各县征来粮草,在清水转卖给鞑子几车,从中赚取大量的金银。
想到此处,林丰冷冷一笑。
这个活干的倒是名正言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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