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砰砰鼓噪的心跳。
柳时序抬手轻轻揉她的脑袋,问∶“柳时序过关了吗?”
温词含着笑不说话。
再抬头,透过浓浓夜色,她看到穿着血红长短袖的孙文堇伫立院落里,他漆黑的瞳孔正木木地望过来,嘴角惨淡一勾,弧度一点点扩大宛如张开血盆大口。他的衣服越发浓艳,皮肤越发灿白,孤立的如一尊雕塑凝视着眼前的一切。
温词顿时汗毛竖起,猛地推开柳时序。
“怎么了?”柳时序疑惑。
“孙文堇在那……”
柳时序转过身,只看到浓重的夜色和清冷的羊肠小路,“没有人。”
温词声音颤抖:“他刚刚还在看我。”
柳时序看到温词苍白的脸色才察觉到不对,朝阮大婶家大门口婶婶看了一眼,捂紧温词的眼睛,拥着她向卧室内走:“乖,我们进屋。”
温词躺上床后还不敢向窗口看,柳时序只能一遍遍看向楼下,检查门窗,给她喂温水缓和,直到温词抵着他的胸口沉睡,柳时序才放心地回房间。
温词的怪异感从晚上一直延续到第二天下午,当时她正坐在秋千上忘我地看书,隔壁阮大婶家忽地一阵动静,这对夫妻神色焦急地冲出家门,锁都没来得及上就往村子另一头跑。
温词心里打鼓,于是跑到对门问怎么回事,然后才知道两姐弟不见了,跑出去玩一下午都没回来。
温词担忧地走回家门口才恍然惊醒,昨天孙若男好像和她说两人要上山玩!
后山就在池塘后面,山不高,但毒蛇野兽颇多,当年的池塘阴影再次涌上来,她好像又看到那个苍白的面孔禁闭双眼躺在草地间。
她连忙丢了手中的书去找柳时序。阮大婶应该是去村里找人了,她去山上看看,即使没在山里也能图个放心。
“柳时序?”温词跑遍了厨房卧室也没找到人。
到院子里把爬上树的秦枫拉下来,缓了口气,焦急地问:“知道柳时序去哪了吗?”
秦枫不想搭理她,却被温词揪着领子提溜起来。
他瑟缩着,不情不愿地咕哝:“说去路爷那买菜呗。”
温词急得咬紧了下唇,视线在奔驰上徘徊一圈,恨不得回到大学给自己邦邦两拳,逼着自己把那天杀的车学了,驾照考了。
没有交通工具,温词只能用两条可怜又孱弱的细腿跑上山去。
她进屋换了鞋,一边咬着皮筋圈捋头发,一边向池塘跑,出了院子还不忘回头嘱咐:“小崽子你在家待着不要乱跑,柳时序回来跟他讲我去池塘后的山里找孙家姐弟了。”
秦枫压根不理她,脱了鞋子又哼哧哼哧抱着树干往上爬。
下午四点,山上雾气好大,这是下雨前的征兆。
跑到山腰时温词已经气喘吁吁,走三步喊一声,前几天的大雨已经将这片山洗刷的清爽,野草一茬一茬冒着,高的能及人腰,只能靠低处踩折的枝叶判断孙家姐弟的方向。
往上走,雾气越累越浓,沉甸甸兜着温词,松动的石块和带刺的荆棘看起来都狡诈,阴暗与诡异格外明显又无法窥透。
温词的心里越发不安,在一大片折倒的迎春花丛处,她听到了雏鸟般的叽叫。
攀着石块翻过另一侧,温词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可怜的孙若男匍匐在一丛丛扁曲的乱草中,纤细的手指攥紧弟弟的裤腿,把棉绸的布料攥得皱巴巴,悲怆惊恐的脸蛋皱成一团,泪与鼻涕融到一处去,脑海中一遍一遍祈祷神明降临。
孙文堇大吼着想要挣脱,粗壮如电线杆的短腿上下抖动,脚底恨恨地碾上孙若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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