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装差不多了视线就落在了温词身上。她的九阴白骨爪锋利极了,长长的指甲尖被涂成大红色,像带了钩子,用力一扣一挑就把温词手心攥的零花钱扣了出来,手心满了,就连指甲盖上的红也盖满了。秦时月烦躁地啧了声,抽出纸巾把手擦干净,然后丢在温词手上,不耐烦道:“不这么犟也不会刮着你了,自己去找创可贴包上,走了。”
秦时月再回来是大年三十的早上,婆家每年都来亲戚送礼。这是她每年最有面的时刻,小孩总能买一堆,秦时月再次保养精致的脸蛋挂着温词少见的柔和笑意。小孩子总是难缠贪婪,吃了茶几上的瓜果甜糖还想要更好的,于是秦时月开始从温词房间抱出漂亮的洋娃娃,温词尖叫着去阻止她,咬着秦时月的手臂死不松口,秦时月那张涂满粉的脸颊皱的像公主裙底一褶又一褶的裙摆。她怒不可揭,推开温词冲进她的卧室,然后抢走了琉璃珠、企鹅玩偶、彩色粘牙糖、拼图……最后是秦枫。
凌晨三点,温词猛地从梦中惊醒,鬓角一片冰凉,心脏剧烈起伏。
柳时序还没清醒手已经揽了过来,迷迷糊糊将人抱进怀里,手和腿都把人锢紧了,抵着温词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哑声道:“怎么了?”
温词把脑袋埋入柳时序胸膛,“没事,你睡吧。”
听到温词的声音柳时序又清醒了,他猛地睁开眼,然后看到糊了满脸泪的温词,心肝脾肺都是颤的,“这还没事?又做噩梦了吗?不哭不哭。”
温词哭的更厉害了,这动静把楼下的秦枫都聒醒了。
深更半夜,三个头脑清醒的人坐在客厅大眼瞪小眼,睡也睡不着。
无聊就开始闲扯,扯着扯着就扯到各地风景,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反正三个人拎着背包就出发了。
临走前温词把鸽子放了。
赶在太阳没出来前踏上旅途,柳时序把方向盘,温词坐副驾驶点歌,秦枫坐后面整理匆忙扫进后座的野餐必需品。
这不是柳时序第一次出门郊游,却是他最紧张兴奋的一次,因为他带了上个月刚定制好的求婚戒指,定的是在温词生日那天求婚带扯证,寓意嘛,就是温词降临的那天柳时序为他出现,想来还挺矫情的。本来计算好好的,时间也充裕,但现在柳时序有点等不及,冥冥之中有什么在鞭策他。
驱车行驶六个小时,三人终于横跨三个县城来到一座城市的海边。
海水的咸湿气息扑面而来,浪花打出一层洁白泡沫,海燕在湛蓝苍穹下盘旋。
柳时序去找地方停车,秦枫和温词负责铺餐布。
然后三人就坐在这片沙滩上笑着分一颗胖粉的脆桃。
海浪夹带着欢笑回荡在这片天空下,看海散心的少年少女时不时走过几个。温词站起来生了个懒腰向远方看去,直到视线滑到一处,她倏地顿住,手指在不可控地打颤,过了几秒后,终于反应过来,“林——”
一道突兀的电话铃像夺命似的急促地打断她的声音。
温词没看来电显示直接将听筒放在耳边,目光一直追随前方两个一高一低的身影,脚步刚抬起来又顿住。
温词没能有机会去确认看到的人是否是林鸣生和林郎诃。
车内气氛压抑,去北京的路程漫长且折磨。
前路漫漫,路过的街道放着毛不易的《过一程山路》。
“青石板留着谁的梦啊,一场秋雨又落一地花,旅人匆匆地赶路啊,走四季访人家,如同昨夜天光乍破了远山的轮廓,想起很久之前我们都忘了说,一叶曲折过后又一道坎坷,走不出看不破。”
温词看着路边光景倒放,看清了行人,看清了路牌街道,却怎么也看不清自己人生的下一站又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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