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急,视线巡视一周划过门后的扫把,锁定目标后大吼着朝温词抡圆手臂。
“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连你妈都打?反了你了!你都是跟谁学成这样的?还不三不四的和混混谈恋爱,都是跟你亲妈学的对吧。”
温词有所意料地闪过身,木棒扑空“砰”的一声落在只会痛哭流涕的赤裸女人身上。
随着女人的哀嚎一齐发出的是温词的质问:“你信她的屁话?”
“你信她都不信我?”
“你信她!?”
“不信她我信你?”温朝宾双目通红,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下一刻就准备撕咬下去。
这是温词第一次长久地注视和打量自己的亲生父亲,视线徘徊在后妈和亲爸之间,简直像在看纪录片里的只会接排泄物的猪笼草和会找马桶拉屎的树鼩,单细胞生物和畜牲果真绝配。
这也是温词第一次和他动手。
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划破气流炸裂在温朝宾耳边,水渍迸溅打湿了他半边脸。
爆发只在一瞬之间,温朝宾铁面黝黑,拎起手边的板凳抛过去。温词迅速侧过身,实木擦边击在额角,一股温热液体顿时沿着鬓角蜿蜒而下,疼得她猛咬牙关。
屋外狂风怒吼,浅灰色云朵在苍穹上漂移,有种山雨欲来的错觉。
两人跌跌撞撞打到阳台,却在小茶几前被地上堆放的高中教科书绊倒。
温词靠着身体的灵敏爬起来,抹了一把血与泪,在一场没有胜算的战斗中以巧胜的姿态举起一把以牙还牙的交椅。
雨来了,透过露天阳台吹在脸上,凉丝丝,冷冰冰。
椅子没落下,因为她的后妈神不知鬼不觉从背后出现。
温词看到这女人仓皇且惊恐的望向她,然后逐渐变得捉摸不透。
两人越来越远,身体越来越轻,在彻底坠下阳台前她猛地叫出声:“爸——!”
“温词!”
天旋地转,她喊爸,回应她的却是柳时序。
卧室门大开着,走廊一眼望去如深渊漩涡。
“温词,你做噩梦了。”柳时序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轻声说。
温词在他怀里像只蜷曲的虾,泪水糊了满脸,又被柳时序轻轻抿掉。
“不哭。”柳时序哄她,语调轻的像依偎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恋人。
她哭了吗?没有哭吧,温词开始想象自己是条美人鱼,只能泡在水里不停地游,可惜有一天水枯了,河床干涸,她必须流干眼泪蓄满皲裂的大地。
“柳时序,好可怕……”温词头抵在柳时序肩窝,手不自觉揽上他的腰,无助地低喃。
柳时序的脸去蹭她毛绒绒的头顶,“噩梦可怕。”
“梦醒了我在。”
“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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