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天后的事情。那天夜里的男人是个肌肉健壮的家伙,照例是长长的爱抚,最后两人是侧躺着成全了好事。这已是我看惯了的把戏,并没有什么奇怪。奇怪的是他们两人的身体抱在一起后,竟会紧紧地扭在一起长达半个小时之久。就像两条蛇扭成一根绳子似的,久久不肯放松。
看着汗津津、浑身油光发亮的月子,就像一条雌蛇精似地偎在男人怀里,而那男人也好生了得,紧紧地抱着竟能坚持半个小时。
男人与女人的结合在一起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
我一下子忘了月子是我的妻子,着实有点感动了。然而马上醒悟过来,又对那男人产生了十分的嫉妒。
“这决不允许!”
我心里恨恨地叫着,但红城堡里的那些人是不会知道我的心情的,仍然每夜在举行着豪华的活动,将月子调教得越来越奔放淫荡。
而且,好像是知道将月子送回的时间马上就要来临了,最近对她的调教更加变本加厉起来。这也许是我的担心,但实在也是这样,我这次回东京后,他们给我传来的录像是一天比一天不堪人目了,这实在不能不说是他们这些家伙感到月子要离开了,所以拼命地在她身上发泄着自己的兽欲。
例如看看我从巴黎回来半个月后的有一天他们给我传来的录像就可明白,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了。
现在回想,这种预感我其实是从一开始就有的了。那一天月子从一开始就全裸着身子,房间里有壁炉,另外还有暖气,冷是不会感到冷的。但月子也不至于热得穿不住衣服呀。在雪白的灯光下,月子的肌肤闪着诱人的光彩,看来是连日的调教将她女性的魅力和光彩完全地激发了出来,显得精神焕发,与我平时见惯了的月子确实有些不同了。
我心里这样思索着,床上的工作便开始了,照例是老一套的爱抚,今夜的男人是个胖胖的相当有力气的家伙,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在月子的身上忙得不亦乐乎。
一会儿,那男人也许是感到吃力了,从月子的身上离开,去床边的桌上取过一杯利久酒,自己先轻轻喝了一口,然后又对月子轻声地说了些什么,又一口将杯里的酒喝干,一下将口吻住了月子的嘴,看那动作是将嘴里的酒注入了月子的口里。
这酒里也许混着春药什么的东西,月子一下子扭头想逃开,但男人力气大,强制着不让月子乱动,于是月子呛得连着咳嗽了两三下,那男人便在月子的背后轻轻地拍了几下,然后便一下抱住月子,将她按在床上,自己的身子也随即重重地扑了上去。这样抱着大约有几分钟,那男人又坐了起来,月子也仰起了上身,敞开着双腿坐在男人并拢的双腿上。
这样月子就像骑在了马上,两人紧密地粘在了一起。好一会,像在找感觉似的,两人抱着一动不动。渐渐地,那男人的腰开始有规律地蠕动起来,月子的身体也合拍地微微晃动起来。
这到底是不是月子呀。赤身裸体地骑在男人身上,而且还神情专注地在随着男人的节奏晃动着身体。所幸的是,月子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脸上,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双手撑着男人的胸脯,微微前倾的身子,随着晃动,那两只乳房是更加地惹人心烦了。
我的眼睛不知朝哪里放了。我不想看月子的脸,即使是被强迫的,这样的月子我不想看。眼前的月子已不是月子了,已是一个我所陌生的不知羞耻的淫妇了。我心里这么恨恨地咒骂着,可眼睛却还是不肯从画面上移开。这时只见那男人的双手在月子的胸脯、腋下、肩头、耳边肆无忌惮地乱摸着,突然一下将月子脸上的头发高高地撩了起来。
猛然,月子的脸在灯光下清晰地展露出来了。只见她双眼紧闭,如诉似泣的表情,似乎拼命在掩饰着羞愧和难堪,可是她的身子,准确地说应该是她坐在那男人身上的部位,就像不受她控制似地,还在前后地晃得起劲。一开始动作还不太协调,看来月子是还没习惯这样的动作,慢慢便开始顺利起来,动作也十分地协调了。这样也许她太舒适、快感了,情不自禁地双脚蹲了起来,晃动也改为上下抽动,到最后她的上身干脆朝后仰去,将自己的下身最大限度地紧贴着那男人,动作也随之更加激烈了。
这样的月子我不能看了,也坚决再不容许了,我咬牙切齿,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但画面上的月子更加疯狂,目光惘然,小嘴微开娇喘声声就像起动的汽车,最后竟天崩地裂地惨叫了起来,随着叫声她的一对乳房也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一切恢复了风平浪静,月子趴在男人的身上,一副精疲力竭、柔情万种的神态。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握住了自己的东西,随着月子一下失去支撑似地倒在那男人的身上,我也感到身子里的一团火朝外冲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对自己的举动感到了一种难言的羞愧,颤微微地起身去到浴室里,将污染了的地方擦干净。再回到房里,才发现电脑的屏幕上已静悄悄地没有了人影,只有那花格的挂毯图案,一声不响地挂在了我的眼前。
每次自慰以后,我总会感到羞愧和后悔的。不,仔细想想应该说不是后悔,而是一种无可奈何,或者说不得不这样做的无奈。
我又一次出了房间,到厨房里烧了壶开水,给自己泡了杯红茶,又回到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握着发烫的茶杯,头脑终于冷静了下来,想想刚才的画面,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月子会变成那样的女人,我是完全出乎意料的,那样的奔放,那样的淫荡,我不是亲眼目睹,是绝对不敢相信的。
这已不仅仅是月子的外在行为了,她的身体内部也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医学上说就是她的生理现象都发生了变化了。
本来这也许是我个人的观点,我认为现代医学在关于性爱和性行为方面的研究与其他领域比较是相当落后的。性爱受着心理因素巨大的影响,几乎所有的学者都没有充分的认识,只认为性欲是人类的本能,没有想到它能给人的精神、肉体造成各种巨大的伤害,这一点现代医学没能充分研究实在是一个很大的失误。
在医生中,我自诩也是个比较前卫的,但在对性爱方面的研究,也实在只接触到了些皮毛的东西。
譬如说人的脑子有男人脑与女人脑之分,胎儿在母亲肚子里两个月左右,便会长出睾丸来,这样男女就见分晓。如是男儿当然就有睾丸,有了睾丸就会分泌男性荷尔蒙,这荷尔蒙混在血液中流入脑子里,就会对脑子产生犹如淋浴似的刺激,这刺激便使脑子发育为男人的大脑。反之,女人没有睾丸,没有男性荷尔蒙对脑子的刺激,她的大脑也就不变,还是原来的大脑。如此可见,人的大脑本来都是女人的大脑,只是后来受了男性荷尔蒙的刺激才发生变化的。同时,研究还发现这两种大脑是有着明显的区别的,即男人的大脑,具有攻击性,表现在具体方面就是性格激昂,好色冲动。
另外,控制人的恋爱情感和性爱欲望的是大脑中央下面的部位,称为“视床下部”。这是植物神经机能的中枢,重量只有四五克,但却起着总司令的作用,从这里——视床下部到脑下垂体再到生殖器,男人就是这样产生性兴奋的。反过来,从生殖器到脑下垂体再到视床下部这样反馈方式,也同样能令人感到兴奋的。
一个男人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或者说一个女人看上了一个男人,首先他(她)的视床下部产生兴奋,传给脑下垂体促使其分泌荷尔蒙(男性产生男性荷尔蒙,女性产生女性荷尔蒙),刺激生殖器,这样生殖器便开始兴奋,男人会变大,女人会湿润。
以上的道理,只是极一般的科学基础知识。但是按此道理,我可以想象月子大脑中的视床下部在城堡中肯定是受了莫大的刺激,由此而产生了大量的荷尔蒙。这当然是月子本人不会意识到的,如果去测量她此时的脑下垂体和生殖器分泌出来的荷尔蒙,那一定会比与我在一起时多五倍或者十倍的。
另一方面,我的大脑受着城堡中传送来的录像的刺激,分泌出来的荷尔蒙当然也是为数不少的,但无论如何与月子相比总是不会比她多的。这是因为现实中性的刺激不能与月子相比,产生的效果也就当然不能与其等同而言了。
这么看来,要使一位女人的视床下部兴奋起来,只要将男人的荷尔蒙注射一点进入女人的身体里,或者就让她接触各种各样的男人,将刺激反馈给她的视床下部这两种办法了。
这么思索着,我好像感到自己尽是在为自己找着科学依据似的,我好像成了个不能实际行动,而是能纸上谈兵的怪人了。
12月中旬,我的心已经飞到了巴黎去了。
月子归来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还有半个月不到,她便可以回到我的怀抱了。现在还确实地说不准时间,但她的归来,我们的生活将会出现一个崭新的局面,这是毫无疑问的了,我只要这么一想,心里就会莫明其妙地激动起来,再也不能平静下去。
按照约定,如果在圣诞节这一天能让月子归来的话,那么距月子被他们绑架(其实不能算绑架)以来七十七天了。
本来我与他们约定是八十天或九十天的,现在看来是提前了十天左右的时间。这是因为对月子的调教进行得异常的顺利,或者是圣诞节那些法国人都要休假,将月子一人留在城堡里感到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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