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炸开,的确还有别的人。
闷油瓶似乎就是在思考这个可能,他道:“不是最开始的送葬队伍。”说着他伸开手臂,挡在我面前,示意我们退后。
“是张家人。”
闷油瓶这样说,语气听着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都是一惊,一时没人接话,而四周的寂静中,我们都听到有一些轻微的响动,从我们头顶的方向传来。
“我操,什么动静。”胖子低声道。
老四也颤声说:“不好形容啊,怪渗人的。”
我想了想,也不难形容,但难以消化这个信息。
是指甲挠东西的声音。
我立即抬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那些茧似乎开始了轻微的抖动,而里边传出的抓挠的声音越来越强,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一直对指甲抓挠的声音很受不了,这下倒是被迫听了个够。这里空旷,又是封闭的环境,有一点声音就被放大的很清晰。一时间,我的耳朵里充斥着这种愈发强烈又古怪的抓挠声,只觉得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就好像那些指甲已经抓到了我自己身上。我们都不由自主地开始后退,尽量远离声音的来源,可又不能移开视线,否则可能会错过什么危险的预兆。
它们要出来了,有什么刺激了它们,这种感觉很强烈,已经势不可挡。
我握紧了刀,低声问闷油瓶:“跑,还是……”
“来不及了。”闷油瓶打断我,“它们很快就会出来。”
老四道:“咱们也没干啥啊,怎么就惹到里头的主了?”
我看着四周的火光,心里咯噔一下,估计是我干的,这些火光怕是罪魁祸首。
果然闷油瓶道:“是火,火让这里温度升高了,它们有了感应。”
“操。”胖子骂了一句,我心想应该不是骂我,这里黑漆漆的,谁见着火都得点,就听胖子道:“那就干他娘的!”
不知道怎么的,可能现在神经已经有点麻木了,我听到胖子的话,除了刚才的紧张,竟然挺想笑的。
胖子的想法总是这么直接,但是相当鼓舞军心。
我也骂了一句,道:“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它们怕什么,火烧还是刀砍?”
胖子就道:“小哥你听见没,丫现在心狠手辣,天真已经不是当年的天真了,你胖爷永远是你胖爷。”
“别他娘的假惺惺。”我道,“明显它们数量多,一个个出来还好,要是一块出来,哪里应付得过来。”
我想到主墓室里那女粽子,也是这种茧变的?如果这些里每个都跟女粽子一样厉害,那真是一场血战的节奏。
闷油瓶啧了声,道:“你们要小心它们会吐出来的东西。”
还吐东西?这是什么招式。我刚要问,眼前距离我们最近的一个茧,忽然“砰——”的一声掉了下来砸到了琉璃砖台上。
它滚了两圈已经接近我们脚下,我看到此时它外边的白丝竟然已经软化,不再是脆壳,分明更像是一层白色的粘液,并且以我们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继续“液化”。
闷油瓶盯着它,道:“你们说的白丝,原本就是这样的液体。”他看向老四,“你在石棺里碰到的就是这些东西。”
我不知道细节,便问:“他碰到什么了?”
老四立即道:“就这样,白的,黏糊糊的一坨。”
胖子道:“别提了,恶心死了,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老子还以为他在棺材里给谁口了一管。”
“我操!”我刚要说胖子你好污,忽然想到,不对啊,这个描述,还有眼前的粘液怎么如此似曾相识。我之前在那个小孩尸体消失的地方,也看到了这种液体,我竟然还以为是鲶鱼身上的粘液。
闷油瓶继续道:“这种粘液进入人的体内,人就会被控制而失去意识,活人会变得异常狂躁。等它在人的体内跟组织器官完全融合,人就基本死了。这种粘液还会混合人的体液流出来,然后形成丝状的壳,将尸体裹在里头。”
“那现在,”我眼看着面前的一地粘液慢慢透出一个人形,而这个“人”的四肢忽然抽动了一下,“它活了?你说这些粘液会进入活人体内,那岂不是不能碰?”
“尸体体内留有的才是最重要的部分。”闷油瓶忽然上前一步,“会从嘴里吐出来,用这种方式捕获下一个活体。”
我一下明白了闷油瓶的意思,想到一种“僵尸蚂蚁”。有一种真菌释放的孢子,一旦落到蚂蚁的身上,就会进入蚂蚁的体内,在蚂蚁体内生长,逐渐控制蚂蚁的行为。蚂蚁死前会死死咬住一片叶子的叶脉,死后寄生真菌从它们的头上长出萌芽,新的孢子喷射出去再次感染其他的蚂蚁,以此来“繁衍”。
难道这里的情况也是一样?当年祭祀队伍被那种粘液控制,形成了一个个的茧,后来的那伙张家人,成为了他们的替代者。
而我们现在赶上它们破茧而出,岂不是会成为接下来的茧,想想就觉得汗毛倒竖。
闷油瓶已经走到那个正要活动起来的僵尸面前,我知道他要干什么,捏了把汗。
闷油瓶手起刀落,一刀将它的头砍了下来,它抽动了一下,脖子断开的地方流出一些更加浓稠的粘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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