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注意到,光好像蔓延到了它的边界。
不是火光停止了延伸,而是我发现它们延伸到某个地方,换了方向,两边几乎同时如此,向着与刚刚线路垂直的方向继续下去。
我站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不敢轻易移动脚步。
很快,两侧几乎又是同时,火光中都逐渐出现一个石门,看形状,与我刚才发现的是一模一样的。
火光窜动,我等待着它再次生长到一个边界。没多久,两股火光再次转折,开始向彼此的方向,它们之间的中点上奔去。
最终,两股火光汇合,火光汇聚成最后一个石门。
我低头看去,脚下的绿色琉璃砖终于完全被照亮,是一个方形的高台,四边的中点上各有一个石门。
火似乎越燃越亮,火光的映照下,琉璃砖的莹莹绿光,也形成一个方形。
这样的建筑风格,绝对不是陵墓,我想到在北京时跟胖子去逛的地坛,这里似乎更像是方泽坛。方泽坛是为祭祀而修建的,对比一下,再联想到那四个很像是棂星门的石门,我基本可以确定这里也是一个祭坛,一个规模很大的祭坛。
我向周围望去,围绕祭坛一圈的火光几乎可以照亮整个空间,我终于看到这里的全貌。
空间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可以说是开阔。一面是我摔下来的地下瀑布,其他边缘则是山体的岩壁。
我刚刚的视线一直集中在下方,看火光和琉璃砖台,现在抬起头,不由得惊叹。
岩壁上是大幅的壁画,几乎铺满了我目之所及的全部地方。
这些壁画色彩丰富,色泽也很亮,就像是刚刚画上去的,我还从来没见过保存得如此完好的壁画。按理说这里水汽不少,虽然没有风吹日晒,但是这种自然条件绝对不是适宜保存壁画的。难道真的有壁画专用的隔离层?
我一时没有脑子去猜,壁画上的颜色太鲜艳,立马把刚才单一的绿光给比下去了,我现在眼前是五颜六色的,几乎要看花掉。
火光又不像是白炽灯一样稳定,火光每一次晃动,我都仿佛看到那些七彩的壁画活了过来,那些色彩也在我的眼前跳跃。
铺天盖地的,让人眼花缭乱。
我定了定神,朝壁画的方向走去,壁画是陵墓里的百科全书,几乎是蕴含陵墓信息最全面的部分。
我走向壁画,再次感到有种被各种色彩包裹的眩晕感。
可我看了几眼,忍不住感叹。
这他娘的是个很难懂的艺术流派啊。
岩壁上的壁画,首先给我的感觉是色彩丰富,这也有些影响我辨别壁画上的内容。可我辨别了一会,就发现,不管什么颜色都难认,这画得是什么牛鬼蛇神。
一般陵墓里的壁画,都会描述墓主的生平,或者刻画墓主死后将要前往的极乐世界。
我想了想,也许是因为这里本来就不是一个陵墓,而是一个祭祀的场所,所以壁画的内容不是我以往见到的种类,却是一些我很难描绘的场景。
我沿着高台的边缘走了起来,边走边仔细仰头看壁画,试图从里边挑出一些熟悉的元素。
很快,我就发现,我之所以一时认不出来,是因为它太大了。我的眼睛只能看到一部分,离近了根本装不全。
我后退一定的距离,尽量既保证可以看得见又可以看得多,这下眼熟的图像出现了。
我也预料到,壁画里一定会有那个蛇头。只是这次,不仅有蛇头,还有蛇身。
蛇是很多文明、很多民族都信仰的图腾,传说女娲和伏羲都是人面蛇身,人类的祖先就是蛇。
壁画上有两条巨蛇,几乎环绕了岩壁一周,它们的造型是对称的,围绕着岩壁,然后头对头汇聚在中央。
蛇身呈“S”型,只要沿着蛇身去看,就能从那些色彩中把它剥离出来,曲线很鲜明。
而这两条蛇的蛇头是不同的,一个是老四手里戒指上的蛇头,另一个则是我现在手里这枚,更像是人头的“蛇头”。
我再去辨认蛇身以外的部分,发现这两条蛇,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图腾,如果它们是古人信仰的神灵,似乎掌管着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我当下的状态,很像是小时候在看图说话,顿时觉得自己想象力很匮乏,要是胖子,这会儿应该可以给我讲一个很完整很丰富的故事了。虽然他说的不一定都靠谱,但是很有启发性。
要说我的强项,应该是分析,和对信息的整理。
我仰着头,去看那些壁画。
人头蛇的那一边,蛇身以外的部分绘制的,好辨认一些,似乎都是一些野兽和人类。
野兽长得很凶残,可能也是加入了人们的想象,我无法确定具体是什么动物,但是可以想到相近的,比如鹿、熊、虎之类的。而那些人类,也都穿着奇装异服,戴着奇特的面具,面具上也是野兽的脸变换来的图案。所有的人和野兽,追随着巨大的蛇前行,他们都严阵以待,不知道准备走向一个怎样的世界。而岩壁本身有弧度,拱形向我这边倾斜,就像看球幕电影似的,我看着看着就有种它们会掉下来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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