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着按照机关最后一次启动前的样子,将它们安插到主墓室部分上。
其中一条是我和闷油瓶走过的,也就是我们进来时的那条。另一条是胖子和老四进来的那一条,之前想找出口的时候,胖子也跟我描述了它的方位。还有一条,是人影和女粽子下来的那一条,本来竖在我们的头顶上。
我们最了解的变换是第二次变换,毕竟是有预料的亲身经历过,而且当时分成两队,信息更多。于是按照第二次变换后的方位,我将这三条通道“安装”完毕,我看到这个建筑的轮廓清晰了更多。
我又问了闷油瓶一些细节,发现这些通道不是一经变换就混乱起来变成死路,相反是重新跟墓道其他部分连接起来形成新的布局。比如经过七分之一圆周角度的旋转,原本接连厅堂的,我和闷油瓶走的墓道,不再连接厅堂,连接厅堂的变成了胖子和老四走的那条。
所以机关每变换一次,墓的格局都变成新的,即使我们现在所在的墓室有一个出口,我们走进去也不会找到之前的来路。
七天之内经过七种变换,如果没有闷油瓶这样对机关原理很了解的人,也没有我这样有些建筑学专业知识的人,即使是在主墓室之外的地方不断探索,出去的可能性也很小。可能刚刚找出一个出口,机关就再次旋转,一切都改变了,气都气死了。
当然这也提醒我们,必须在机关下次变换之前,运算出来,不然一切都得重来。
我重新集中精神,接下来要按照闷油瓶的描述,将另外四条我们还没有发现的通道,逐一安装进我脑子中的建筑上。
我从背包里翻出一个记事本,这个本子还是当时随手装的,我习惯偶尔做些记录。但从来没想到在墓里用,这时候派上用场。
我跟闷油瓶利用纸上钢笔画、地上的沙子画,手指像使用手语一样,不停比比划划。
闷油瓶的理解能力不用说,我怎么比划他都能明白,立即给我解说。
图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立体。渐渐的,加上我和闷油瓶的手构筑的“图案”,我终于将脑子里那个巨大的透明建筑空白的部位补全。
这是我〃画〃过的最粗糙,却也是最精细的建筑图纸。
整个机关有三个关节点,厅堂,主墓室,和那个我们没有发现的“后台”,它们之间的连接就是七条会变换的墓道和若干不会变换的墓道。它们都不在同一个平面,整个规模要比我们走过的部分大得多。
闷油瓶抬眼看我,道:“运行它。”
我知道下面才是关键,我们要预测出再次运转后的陵墓结构,也就是第三次变换后现在的结构,这样就知道当下封闭的墓室中,隐藏起来的通道在哪里了。
之所以确定有通道,道理很简单,这座墓不可能将某一个部分独立隔离,那样就违背了它的初衷,这部分我还没彻底想通,不过我知道打开通道后,到了那个“后台”,就会有更多的信息。
我盯着眼前的纸、沙子,以及我们的手,想象着将机关再次旋转圆周角的七分之一。这是个非常难以想象的过程,一个不小心,我脑子里的三维立体“建筑设计图”就得被我转散架子,像龙卷风过境。
“慢慢来。”闷油瓶道。
我苦笑一声,心说你倒学会安慰人了,可你要是不着急,你就自己想了。我也急,总不能拖到把他俩闷死。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是始料未及,闷油瓶的记忆恢复得不彻底,一开始他回忆起棺椁的特殊,于是提出利用女粽子,但我们被机关给骗了,不过他查看一圈后,又想到复原机关的办法。
闷油瓶是个永远有办法的人,他的经验太丰富,几乎可以预料所有的状况。我想就算这条路失败了,他还是会有办法。
于是我也不再担心,有的人在身边,总是有安全感。
我闭了闭眼睛,集中精神,心里变得平静。只想着让这个复杂的机关运行。
类似的事情我做过的最绝的一次,就是在脑子里模拟、推演十年后我去接闷油瓶时,要走的长白山地下的殷商皇陵遗址。我背下了它的整个构造,模拟了我从任何一个点出发最后到达青铜门的路线,只要给我一个定位,我闭着眼睛都能摸到青铜门那。
结果“事与愿违”,半路上拿到了闷油瓶留给我的青铜钥匙,太好用,我白背了。
这次他倒是给我发挥的机会。
这个机关的设计,可谓巧夺天工,设计者在当时一定是一个建筑奇才。要把这么庞大复杂的机关运作起来,要考虑很多方面,很难想象在科技不那么发达的古代,把这种机关做出来得是需要耗费多少精力和人力。不过我一直信一种说法,人们的自以为是多表现在评价过去的时候。用胖子的话说就是,传下来的东西才是好东西。古代人民的智慧不容小觑。
我想了一会,觉得看来也不必妄自菲薄,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那条隐藏起来的通道,就在我们脚下。
我指了指我定的位:“试试吧。”
闷油瓶应该是笑了下,我心说看来我还是当技术兵种比较有前途。
我和闷油瓶开始用手里能用到的工具清理沙子,期间我还偷瞄了人影几眼,想看他什么反应,如果发现被我们破解了是不是会继续阻止,可他还晕着,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很快,地下就被我们清理出一片区域,看起来还是墓室中常见的青石板,不过有了心理预判,就觉得它蹊跷起来。
我看向闷油瓶,道:“我们得研究下怎么打开。”
闷油瓶停住手里的动作,道:“还有虫子。”
的确,这也是个大问题,即使我俩打开了通道,又怎么把胖子和老四从棺材里捞出来,躲过虫子扔进通道,虫子看起来也没组织没纪律的,搞不好也跟着我们下去。难道还是得牺牲一下我先引开虫子?如果有地方躲,也不是行不通。
我拿过刚才的“图纸”,开始想我要往哪里躲,可刚看了几秒钟,忽然听到身后的石棺传来一声闷响。
原本一阵寂静的墓室中,凭空出现的一点点响动也被耳朵放大很多,我心里一个激灵。
胖子他们憋不住了?我立即朝石棺看去,却又听到更大的一声来自石棺内部的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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