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炎接过,见是一件幼儿穿的小衣裳,衣裳上有些污迹。
污迹?楚元炎俊眸微眯,准备送到皇宫里去的东西,怎会有污迹?果然,他细瞧之下,还真发现了问题。
这根本不是污迹,而是字迹,用鲜血写成的字迹,只是年月久了,血字变了颜色,加上写的歪歪斜斜不成行,乍一看有点像一团污渍。
倒也没写什么惊世骇俗之言,只是写了一个生辰时日,应是穿这件小衣裳之人的生辰。
这两东西一联合,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房氏,他那人面蛇心的继母,竟然是先皇遗落在宫外的骨肉,论起来,当今圣上还得叫房氏一声姐姐。
何其可笑!
“人呢?”楚元炎问。
陆子期,“人在全福客栈。”
楚元炎勾唇,将东西一收,起身,“说起来,我们也好些年没见过面了。”
陆子期也笑,“想必侯夫人也想主子您想得紧。”
楚元炎含笑点头,“那是,她没有一刻不想我,想我早点去死,可惜了,我这人命硬得很,始终没能如她所愿。”
半个时辰后,全福客栈天字一号房。
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推开,房里被绑了手脚堵了嘴的房氏猛的回头,目光死死盯着突然敞开的房门。
光线忽的一暗,穿着一身玄色劲装的男人一步而入,男人身姿挺拔,眉目冷峻,目光望向她时,唇角倏地微微勾起,薄淡的笑容里似乎含着无尽的嘲意。
房氏看着眼前这张与程雪琳那贱人有几分相似的脸,心中恨意翻涌,双目赤红死死瞪着眼前的楚元炎,喉中不断发出呜呜声,状似疯癫。
楚元炎朝陆子期抬了抬下巴。
陆子期会意,迅速上前扯掉塞在房氏嘴中的破布。
房氏干咳几声,赤红的眼睛始终死死盯着楚元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再怎么样,我也是你母亲,你竟敢——”
楚元炎打断她,“不要侮辱了母亲这个词,你不配。”
房氏对楚元炎的态度一点也不意外,正如楚元炎对她的态度,她对楚元炎同样没有外人眼中的所谓母子之情,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恨,恨不得对方立刻死无葬身之地。
“楚元炎,你别以为你能在这京都城里只手遮天,为所欲为,这里可是京都城,天子脚下,我堂堂勇毅侯夫人,可不是你能随便欺辱的。”
楚元炎在房中的竹椅上坐下,接过陆子期递来的香茶,轻吹一口,“是吗?”
楚元炎越云淡风轻,就显得房氏越狼狈凄惨。
一生自傲的房氏,如何能受得了这种落差,若不是双手双脚依然被绑着,她早就扑上去和楚元炎拼命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房氏咬牙切齿地质问。
楚元炎轻啜着香茶,对房氏的质问恍若未闻。
八年前,伺候他多年的随从阿六因一点小事被房氏拿住,借题发挥要打阿六板子再发卖。那时他为了保下阿六,不得不去正院向房氏讨人,当时的房氏也是这样晾着他,直到阿六的板子打完也没正眼看他一眼,而阿六,从此落下终身残疾。
也正是因为阿六的事,他才下定决心离开侯府,去挣自己的命。
“楚元炎,你今日这样对我,我必定让你付出代价。”房氏怒吼。
楚元炎终于放下茶盏,深邃又冰寒的眼眸对上状似癫狂的房氏,“哦?你凭什么让我付出代价?凭这个?”他指了指陆子期拿在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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