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是犯了嘀咕,黎少煌租房子给她的时候,可从来没说过这个宅子里死过那么多人,难怪是倒贴钱,她现在已经狠狠的吃了一次贪小便宜的大亏。
一聊之下,杨小凡发现她和傅雨芳之间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马上也询问了关于恩师傅雨芳这几年的经历。
傅雨芳现在还是一名在中学任教的历史老师,她儿子九岁大了,在市区的一所学校上小学。
傅雨芳的老公是一名律师,平时处理的都是民事诉讼,收入比较稳定,在市中心也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这两年风调雨顺,没有遇到过什么大事。
最后,二人谈起了杨小凡丈夫出轨,导致离婚的遭遇,杨小凡早就知道,有林落落这张大嘴,傅雨芳肯定是会问起来得。
这段经历对于杨小凡来说是惨痛的,或者说是已经快要结痂的伤口,她连碰一下都觉得痛。
傅雨芳问她什么,她就像木头一样,僵硬的回答。也不诉苦,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回答,也不多回答,傅雨芳问什么就答什么,也不隐瞒。
傅雨芳还以为杨小凡还没走出许志文给她带来的伤害,不住苦口婆心的劝说杨小凡不要再去想过去的伤心事,希望杨小凡能保持积极的生活态度。
旧事重提,就等于是重新扒开结痂的伤口,杨小凡觉得心里很不好受,却还是要摆着笑脸,苦笑感谢傅雨芳百忙中抽出时间鼓励自己。
隐约之间,杨小凡总觉得,傅雨芳和从前有些不同。从前的傅雨芳,总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不轻易揭开人的伤口。
经过傅雨芳的拷问,杨小凡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血淋淋的人,浑身上下都需要绷带来包裹伤口。
“老师,中午了,不如就留下来吃饭吧。”杨小凡看了一眼客厅的摆钟,发现摆钟时针指向了十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想尽快从傅雨芳追问分析她过去的婚姻中逃出来,但又不敢主动提出来,得罪了敬重多年的恩师,只能咬住唇,一直熬道吃饭的时间。
傅雨芳也觉得饿了,可是还是要和杨小凡客气两句:“小凡,这怎么好意思呢?你还要你亲自下厨做饭,我还是开车回去市区吃饭吧。”
“没关系的,我已经提前做好了,老师你现在这里看会儿报纸。”杨小凡目光扫过桌上的报纸,马上起身,走进厨房。
坐在客厅的傅雨芳,对桌上的报纸并不感兴趣,而是在房子里左看看,右看看。她觉得杨小凡的运气实在太好了,都流落街头了,还能找到这么大一间宅子住。
她走到客厅那口午夜十二点就会响起的摆钟前,伸手忍不住摸向了摆钟的玻璃,眼中是一种艳羡的情绪。
对收藏有点研究的她,一看就知道这是民国初年的时候,手工制作的摆钟,应该是德国工艺,价格十分的昂贵。
在看看头顶上那个水晶吊灯,且不论历史的收藏价值,光轮体积,如果放进拍卖行,至少是三十万起拍。
这个黎氏祖宅的房东,家底一定颇为殷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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