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以为,怜星会提出类似于解除镣铐,或者是放她自由的要求。
但是怜星只是笑眯眯,笑眯眯地道:“我晚上睡不着,以后姐姐晚上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邀月的脸,一瞬间由青变白。
怜星凝视着她青白的脸色,道:“姐姐最近都住书房,肯定都睡不好吧?过来我们挤一张床上,大家都睡得香,不是好么?”
邀月狐疑地看着她:“花怜星,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怜星问:“姐姐,你恨我吗?”
邀月冷笑一声,并不回答。
怜星笑道:“是了,你自然是恨的。我不怪你恨我,只因我也恨你。我们互相恨着,也算扯平了吧。”
邀月凝视着她,似乎是想分清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怜星自失地一笑,道:“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这里跟你扯平啦!你杀了我一次,打了我两次,救了我三次,我这里,你跟我的账,都一笔勾销了。”
“原来你的命,就值一顿打。”邀月在床边缓缓坐下,朱唇轻吐,嘲讽地道。
怜星笑道:“总之…我们还像从前那样相处,不过,我再也不是移花宫二宫主啦,姐姐,就当我是个远方来借宿的客人,好不好?”
邀月斜眼看她:“不好。”
怜星道:“为什么不好?”
邀月笑道:“世上哪有被镣铐锁住的客人?又哪有一住二十年的客人?你什么要求也没提,却什么都提了。这,不好。”
怜星道:“我这并不是要求。是恳请姐姐。我的要求,只是姐姐同我睡在一起。”
邀月道:“这也不好。”
怜星笑道:“姐姐不怕我自绝经脉?”
邀月也笑,笑得促狭,看得怜星一怔:“想死的人,不是你这个样子。再说,哪有人身中剧毒被迫要与旁人交合的时候不死,内力具废的时候不死,开始恢复好转的时候要死的?倘若你真的这么想不开,那也罢了,横竖我还有五成的把握让你死不成,哦,我忘了,武功练到极致有断续之功,我起码有六七成的把握让你不死,到时候你经脉俱断,变成一个活死人,不能说、不能动,饮食屎尿具不由自主,这等丑态,还会一览无余地暴露在我面前,想要遮掩都遮掩不住,而且以后,你依旧是要观看那场决斗的,我想你到底不算笨到底,不会愿意这么做的。当然,既然你再无死志,我倒是可以去掉你的镣铐,许你在绣玉谷之内行走,只是,不许再这般不识好歹,不然,恐怕我又要施几次救命之恩,才能劳动怜星姑娘尊驾,将我们的事,扯平。”
说完也不拿钥匙,手指抚上怜星的手腕,熟悉的冰凉触感侵入腕间酥麻的红肿之处,让怜星机灵灵打了个战,邀月手指微动,那怜星奈之无如何的链条就轻轻巧巧地松开、脱落。
邀月的目光在她手腕上停了一停,才放开手,道:“你一贯不怎么听话,我说过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一般。但是我方才说的话,希望你记好了,因为我不怎么有耐性。”
又对侍女们道:“无论何时,她身边至少有四人看顾,我要见她,一息之内,她就必须在这里出现,我不要见她,你们便要守好,无论如何,都不许她进来。若是她实在胡搅蛮缠,你们将她打晕也好、锁拿也好,总之我说的,都要做到,听见了吗?”
侍女们整齐地应下,邀月道:“现在,我不想看见她。”
桃蕊与另一人对视一眼,两人快步上前,蛮横地将怜星拖出去了。
怜星一踏出书房的门,就无声地笑了。
邀月说的那么严肃,其实,怜星想要的,她都已经给了,不是吗?
从小到大,邀月总是专断而强横的那一个。
可是从小到大,不管是骄纵任性的怜星,还是服帖柔顺的怜星,总是有办法,叫邀月听从她的意见,给她想要的。
怜星两辈子,在邀月那里有所求的时候,只失败过一次。
而照目下看,也许那一次,也可以挽回呢。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星星(欢腾状):“姐姐姐姐,我嫁衣神功练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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