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若愚照做,正想不明白姜诺葫芦里卖什么药,姜诺拿着吉他进来了,在每一个他想要用整个乐团提气势的地方用吉他弹和弦。一时间,空间里只有简简单单三条音轨,最质朴的音色里他的声音最有穿透力,等他把浪潮般的高音部分唱完了,他的耳机里才响起大小提琴和架子鼓,仿佛绵延不绝的余韵。
“怎么样?这样的编曲值两万一首了吧。”姜诺这么问,肯定是自己已经很满意了。
宴若愚鼓掌,口吐莲花:“诺老师,你以前只做说唱制作人真是太可惜了,华语乐坛需要您。”
姜诺也夸他:“你这嗓子条件,以后如果只做rapper,那才叫可惜。”
宴若愚继续奉承:“那也是诺老师教得好,以后诺老师做什么音乐,我就唱什么歌,同您永相随。”
姜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我可不要你随,别人来找我做歌,音源文件发来发去就行了,和你做歌,一个音轨都能磨到地老天荒,我吃不消。”
宴若愚想说姜诺明明也很享受研磨细节,但嘴太快没过脑子,有些不乐意地问:“你还给谁做歌了?”
“林淮啊,上个月帮他混了好几首,说好月底发的,结果到现在都没消息。”姜诺耸耸肩,出门做午饭去了,“他下午人来了你帮我问问什么情况,是不是哪儿不满意。”
“哦。”宴若愚答应,跟着离开工作室。几天前林淮主动联系他,问他有没有合作写歌的意向,主题往人文关怀靠的那种,宴若愚挺乐意的,且手里恰好刚好有几段描写城市生活的词,两人一合计,就把歌名暂定为《CitySounds》,等林淮把自己那一部分词写好就能来录音。
林淮写词狂魔,不管什么主题没有三天内搞不定的,下午两点准时摁响沪溪山庄的门铃。宴若愚被他那时不我待争分夺秒的样子逗乐了,问:“你上赶着来媳妇?”
林淮回:“那他也得是个女的。”
“哟,”宴若愚继续开玩笑,“那你应该找我合作情歌。”
“那也得人家看得上啊,我那些歌被他批得片甲不留,搞得我新歌都不好意思发。”
“谁啊?你和梁真吵架了?”姜诺听见动静了,抱着出息走过来,林淮正说到义愤填膺之处,一见尖嘴囧眉毛色黄黑参差的出息,眼里全是悲悯:“孩子啊,你咋长残成这样了。”
已经七八个月大正处在换毛尴尬期的出息:“……”
出息长长地嗷呜一声,委屈地把脸埋进姜诺怀里,姜诺已经快抱不动它了,还是勉强没把狗放下,抱回客厅先哄一会儿,让林淮和宴若愚先去工作室,过了几分钟后才进来。
林淮见只有姜诺一个人,问:“出息呢,它不是你的跟屁虫嘛。”
“它不想见你,”姜诺在控制台前坐下,真诚地建议道,“林淮同志,烦请你以后嘴巴甜一点,出息听得懂的,上个月宴若愚说它丑,它气得把他鞋子衣服全咬了个遍,也不爱出门了,带它去宠物店洗澡得背它过去。”
宴若愚附和:“对,你肯定是说话太直把人冒犯了,所以他才会说你的歌不好听。”
“不是不好听,是‘不好’。”林淮气鼓鼓的,“我就纳闷了,我十九岁正青春年华,玩玩喜剧说唱不是很正常嘛。我歌做得开心,别人听了开心,多两全其美啊,怎么就成垮掉的一代了。你们俩也都读过好大学,都是当代大学生,快帮我评评理。”
宴若愚和姜诺面面相觑,然后同时看向气急败坏的林淮。
姜诺:“不好意思,我没读完大四,没拿到毕业证书。”
宴若愚:“不好意思,我没交论文,也没拿到毕业证书。”
林淮:“……”
“那你们也是读书人,你们也没执着于歌词里一定要有社会理想啊,”林淮吐槽,“梁真那种倚老卖老的老男人才搞人文情怀那一套,他19岁的时候作品未必比我的现在的强好吗。”
宴若愚和姜诺再次面面相觑,再次同时看向愤愤不平的林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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