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裳本欲和他谈谈天,聊聊这男女风花雪月。
哪想这位闭眼做梦去了。
商九推开她,起身重架起了火,丟了一半木屑树枝,火势又加大。
他解了自己披风往地上一铺,随后抱起曲裳放至披风下,取出包袱棉衣盖上。
江湖儿女,寒霜雨露,风中一堆火,身安心眠方寸地。
做完这一切,商九便走入黑夜中。
不知何时,一阵肉香传来,睡在梦中的曲裳,闻得香气,猛然睁开眼睛,只见近前火堆中架着一只野兔,烧得通红发光,体内的油脂滴答滴答一块小石下。
听到这节奏之音,什么梦都飞出了九霄云外。
曲裳忍不住干舔了一下舌头,急忙起身,走到火架前,就要伸手去手撕。
商九从黑夜中慢悠悠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形似半月之物。只见他放在光滑石头上,切了起来,随后仍进野兔腹中。
曲裳眯眼,这不是……?大半夜他是从何处弄来的。
他不知道,这一路走来,对方一直默默留意路边上可以用可以吃的食物。
就这份细致的心思,算是狠人一个了。
鲜美的香辣味入鼻,曲裳实在忍不住了,上前开始手撕了一小片,含在嘴里,那滋味别提多爽了,真是又烫又辣又鲜香。
她还没有吃进肚子里,便开始手撕第二块,第三块,四块……
一只兔子,竟然被她不消半刻功夫,吃得一干二净,呃,还剩点骨头渣渣。
她不知这荒郊野外,深更半夜抓到一只兔子是多么困难,并且还做出如此美味,更是难上加难。
她吃完后,才晓得那人一口都没有吃到,神色歉疚,道:“九爷,我肚子真饿了,你不介意吧。”
商九面色淡漠,冷冷一声,“我有辟谷丹,三五天不食,饿不死人。”手指着地上残渣,道:“这事没有下次。”
曲裳点头哈腰,轻笑一声,九爷就是大气。
刚才那几分歉疚,顿时被她丢到天外去了。饭饱胃爽,吃得有点撑了,顿时侧躺在披风下睡起了懒觉。
商九加了把火,闭上眼,静默。
第二天,日光当头,阳光洒落大地。商九二人简单收拾后,开始启程。
百里外一处背风的小山坡,十几名面色阴鸷的高壮大汉,围成一圈坐在篝火旁,嘴里吃着刚烤熟后的两只黄羊,近前不远处有十几匹骏马放任游荡,马上没有货物,一看就不是正经商人。
这是清河郡附近一股名义上专干打家劫舍为能事的马贼。
寻常妇孺倒是不杀,但那些村子里青壮便如杀鸡狗一般,端得是异常毒辣,半点不留情。
清河郡太守安守仁几次派人征讨下,都是无功而返。
主要是这一股马贼,总能提前知道他们的动向,避过许多劫数。
这时,山坡上一名面色泛寒霜的男子,抱剑而立,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此人正是路过的商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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