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来的医生满头大汗地为她一番看诊之后,最后却说:“其实不是你们之前猜测的任何原因,她精神长期都处于极度紧绷当中——我说的这个长期不仅仅是一周两周、或者一个月两个月,而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
越往下听,多弗朗明哥的眉皱得越紧。
“她昨天是否受了什么刺激?”然而医生从金发男人的神情看出来他并不愿意透露,只好继续往下说,“总之,她现在彻底松懈下来之后,一直积攒的阴郁爆发出来,就导致了这场大病。其实是好事,她心头的结已经解开了,只要等待身体恢复就可以了。”
他终于松了口气,这场病不是他的选择所导致的。
多弗朗明哥点了点头,率先站起身来,对着病床上浑浑噩噩的丝黛拉嘱咐好好休息,便送医生出门。
等离开她的房间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他才问道:“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要询问。她曾经撞到头部,失去了一部分童年的记忆,我想知道她是否还能恢复?”
然而医生摇头道:“我也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人类的大脑是最精密复杂的,目前无论何地的医术都无法完全研究大脑和记忆之间的关系,如果你想要她恢复记忆,我想最好不要太刺激她。”
“她昨天受到刺激和我现在询问你的这件事无关。”多弗朗明哥没有温度地说。
他只是……用了一些巧妙的小手段,让她更快地融入这个家族……让她尽快接受他而已。
医生自知说错了话,立刻闭口不言,拿着诊金溜之大吉。
然而这场病比多弗朗明哥想象的还要严重,她浑浑噩噩烧了很久,怎么也无法退烧,看得他干着急。可请来的所有医生都给出了和第一位同样的答案,他只好等,给她吃退烧药,等待她自己慢慢好起来——等待她慢慢走出童年和青年时由家庭带来的阴影。
丝黛拉只觉得自己一直浑浑噩噩的,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睡着了,来来回回有人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内又走掉了,她只能勉强看清多弗朗明哥粉色的羽毛外套。
她一直在做一段重复的梦,梦中她是一个孤儿,在一个被称作“福利院”的机构长大,丝黛拉知道某一天突然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去看她,还提出要把她接到意大利生活,但自己最后拒绝了。然而她却丝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晓得这种事情,梦境就一遍遍重复那两人离开之后,她被送往另一家看起来非常光鲜亮丽的福利院,吃穿都用上了最好的东西,还总是有人来慰问他们,送来一些礼品和食物,拉着他们一起拍照。
不知道这样重复了多久,她终于醒过来了。
身边好像有一团粉色。
丝黛拉困惑地扭过头去,却被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跳。
多弗朗明哥就躺在她身边,现在似乎还是下午,外面的阳光充足,他和衣而睡、羽毛外套盖在身上,委屈地挤在她床边一侧留出来的那点空隙中,但又小心地没有碰到她的身体。
她困惑地晃了晃脑袋,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之后,丝黛拉默默地往另一侧窜了窜,虽然这对睡着的多弗朗明哥没有任何用处,但她好歹给他留出了更大的位置。
听着男人安稳的呼吸声,她再次闭上眼睛假寐,半梦半醒的时候好像多弗确实总是出现在她身边,是他一直都形影不离地照顾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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