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我的后脑勺,轻嗤一声,“搁我这里许愿呢?”
我的脖颈陡然轻松,但心里却没底,丝毫不敢大意,“您本来就是我的男菩萨呀。”
他脸上的笑意更浓,却根本分不清喜怒。
这样的他让我更加恐慌,他突然拿掉我紧扣在他腰间的双手,无情地将我推开:
“是你弟弟出了事,你求天不应求地不灵,找了一圈人都没辙,最后才想到我了吧?”
终究是没能逃过,他什么都知道,却故意绕着圈子逗。弄我。
我已经使出浑身解数,被推开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失去了再凑上前抱紧他的勇气。
在他面前,我根本就是透明的。
想到即将被扔出遇园,我弟也只能躺在病床上等死,眼泪如泄了闸的洪水似的往外涌。
厉南驰本来都已经越过我,抽出一根烟,要去阳台抽。
见我哭成一个泪包,又转身回来,“怎么又哭了?我又没说不管你弟。”
说着,他还伸手来替我擦泪。
我压在心底的怨气和委屈却在这一瞬间爆发了。
挥开他的手,不给他擦,拽住他昂贵的苏绣睡衣,就往上面一阵胡蹭。
谁叫他惹我的?
谁让他不跟我好好说话的?
“欸?你……”或许是我哭得太惨,他没了脾气。
伸手捧住我的脸,反而多了一点心疼的意味,“别哭了,自己多丑看不到啊?”
我心里还气着,嘟囔道:“丑你昨晚还睡了五六七八遍!”
他被逗乐,“都数着呢?行,我亲自帮你洗把脸。”
下一秒,双脚腾空,整个人都被他扛到肩头。我刚想挣扎,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乖。”
然而进了浴室,哪是洗脸那么简单?
再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我饿得前胸贴后背,骨头跟散了架似的。
第一次痛恨资本家为什么要有周末?
周末是给社畜拿来休息的,资本家就该马不停蹄地去工作赚钱哪。
谁知我家这位爷还不满意,一边饶有兴致地看我穿上他让人新买来的衣服,一边拿手指来臊我的脸:
“不是会的可多了吗?你压箱底的本事,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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