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纱布微微粗糙的表面刚刚蹭到皮肤,手腕就被握住,不能动了。麦冬心里一紧,然后顿了两秒,才慢慢地抬起头。
赵家荣就那么捏着他的手腕,侧身绕过沙发边上的一只花瓶,自然而然地坐回了他身边。
他垂着眼,故意不看他似的,表情虽然清淡,嘴角却挂着一点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麦冬总觉得那笑容里,带着那么点狡猾的意思。
他说的话也是,“小心点。自己就不能照顾好自己么。”
麦冬觉着胳膊好像要独立出躯体,自成一派,不然怎么会僵着,一动也不敢动。
但是感觉却灵敏了十倍不止。就比如现在,被握住的那一圈皮肤开始肿胀,发烫,连血液流过那处,都要沸腾上一下子,再流连不舍地通过。
就这样,他全身的每个细胞,每块血肉,都被加热了,被鼓动起来。
麦冬试着抽出胳膊,这样他才好想办法遮掩自己的脸红,没想到刚动了一下,对方就松了手。
“重新包一下吧。药箱在哪里,我去拿。”
麦冬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撩了下刘海,他发觉有几缕头发湿漉漉地抿在了一起。
“楼上浴室。”
太阳快要落了,橘红色的云在天边正烧得热烈,透过落地窗洒进室内的夕照温吞又耀眼。麦冬慌忙地站起来,就着抬手遮挡光线的动作,鬼鬼祟祟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
“我去,我上去取。”
。
两种情绪的转换没有过渡,割裂感,让麦冬时常幻觉自己的头脑和身体都被撕开。
他痛恨自己的不正常。他觉得恶心。
两捧凉水激在脸上,让不正常的热度褪去了些许,手腕撑在冰凉坚硬的洗手台边缘,麦冬抬起头,看着眼前原本该有一面镜子的墙壁,上面空空如也。
像他心里现在那样。
纱布被他自己拆掉了,看见那一道斜着割裂了掌纹的深痕重新暴露出来,他又感觉有点疼了。
伤口完全还没长好,边缘处发紫肿起,往里还能看见鲜红的嫩肉。他低着头,出神看着,忽然有一粒顺着发尖滑落的水珠,正正好就落在掌上。
麦冬被激得混身都是一抖,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地伸出手,摊开,放在水龙头下面。
赵家荣和他表白时,他竟然没有答应,而且很清醒。
他那句话是那么说的:“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当赵家荣转身的那一刻,他几乎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又抱住了对方。
“我们慢慢来行吗。”
赵家荣的腰劲瘦,虽然看上去并不挺拔健美,可实实在在的搂在手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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