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一闪。
依稀是女人。
大保姆尴尬赔笑,“薇姐儿午睡了,才醒。”
“她睡醒了扔毛巾?”相好两年,不晓得她添了奇怪的习惯,“我。。。送上楼。”
“柏文来了。”林团长站在中堂门口,招呼他。
他瞥了一眼二楼窗户,不得不作罢。
“林伯父。”跨门槛儿,恭恭敬敬鞠躬,“伯母卧床休养,我专程探望。”
“休养什么?”林团长懵了。
叶柏文亦是一懵,“下雨地湿,伯母滑了一跤。”
“没下雨啊!”
乌龙。
太冒昧了。
“是陆公子告诉我,伯母摔了。”
“京哥儿搞什么名堂?”林团长抄起老式的金铜座机,拨李宅号码。
陆沉景在李家中堂剥葡萄,酿酒,“夫人,林家兴师问罪了。”
舒意举了一枚绿油油的大荷叶,趴池塘边抓小鱼,粉白的颈部,长发扎了辫子,捋向一侧,像江南水乡柔媚清丽的采茶女,“哥哥,你对付。”
“对付不了。”他靠着沙发背,“你捅的娄子,你编的剧本,你收场。”
她挪过去,蹲下,伏在他膝盖,“我喜欢你。”
“我知道。”
“你喜欢我吗?”
“喜欢必须替你对付是吗。”他不咸不淡,“不喜欢。”
舒意脱鞋,脚丫碾踩陆沉景腹胯,“我也不喜欢你,老太监。”
男人握她踝骨,“反了你了?”
池塘有淤泥,沾了脚趾,黑不溜秋的,土腥味熏得他偏头,躲她,“多大的人了,踩泥巴。”
“我捉蝌蚪。”
“池塘有蝌蚪吗。”陆沉景倏而一笑,“弯腰。”
舒意弯下。
他顺势一搂,啃她耳朵,“为夫,有蝌蚪。”
“爸,妈。”陆正修掀了后堂帘子,“打扰了。”
陆沉景不臊,舒意臊,一踉跄,跌坐在地上。
陆正修十一岁了,月初大保姆汇报,小公子梦遗了,她上蹿下跳,通知了李韵宁和陆沉景,礼礼青春期了。
李韵宁张罗了一桌酒宴,没提什么由头,可陆正修聪明,没出席。
老夫人有遗嘱:礼礼十八岁入职李氏集团,担任董事。
陆沉景也盼着礼礼成年,继承了家业,和舒意‘度蜜月’,一直度到夕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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