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守卫们看见肯特手中的长剑之后立即大喊:“来人呐,有人劫狱!”
守卫的话音未落,骑士的长剑已经落下,一阵寒光划过寂静的夜空,三个守卫甚至没怎么做出抵抗,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肯特先将地上的钱袋拾起来重新揣回怀里,并且用靴子踢了一下牢头的尸体,然后俯身从他的腰间解下地牢的钥匙。故作遗憾地叹道:“你本该听从那个建议的,现在你再也没法听到那么有用的话了。”
随后骑士用钥匙打开了地牢的大门,昏暗潮湿的地牢里充满了刺鼻的异味,肯特不得不掩住口鼻才没被这股臭味熏得窒息过去。
地牢的两侧铺满了陈年的稻草,上面潮湿得不行,时不时地有老鼠跑来跑去,并为了一点儿食物残渣爆发争斗,发出急促的“吱吱”叫声。
整个地牢只有右边墙壁上挂着一盏昏暗的油灯,通过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在地牢西南侧的一角蜷缩着一个人。
肯特慢慢地靠近了那个角落,地上的人缩成一团,不停地颤抖。那人将脑袋用手抱住,口中念念有词,骑士侧耳仔细倾听才能勉强听到:“不要再打了……求你,我会再给我父亲写信提高赎金!是的,我保证……不要再折磨我了!”
骑士伸手想将此人拉起来,但是手刚刚接触到那人的身体,他便尖叫一声,然后迅速爬向另一个昏暗的角落,用又脏又臭的粗布衬衫罩住自己的头,像个女人一样的尖叫:“不!不要!别过来……别过来!离我远一点,求你了!”
“拉法德大人?”肯特试着轻声呼唤。
果然,肮脏的囚犯停止了歇斯底里地惊叫,从地上抬起头来。这时骑士才真正看清楚,此人蓬头垢面、头发和胡子纠结到了一起。肮脏的衣服发出刺鼻的臭味,充血的眼睛满是惊恐和疲惫。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年轻贵族,现在他看起来至少得有五十多岁。
“是你吗,拉法德伯爵?”骑士再次试探性地问道。
囚犯见到来人不是平日里折磨自己的拷问官,终于松了一口气。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地上,气若游丝般喃喃道:“是的,我是拉法德。”
“我是冰峰团的肯特·霜刃爵士。”骑士简短、快速地介绍了一下自己,“受雇于斯瓦迪亚的佣兵,是你父亲迪林纳德伯爵派来营救你的!”
“我父亲……是的,我父亲是迪林纳德伯爵……”拉法德的眼神有些迷茫,“我父亲……他还没有忘记我……感谢上帝!他回应了我的祈祷!感谢他派你来这里救我出去,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受多久的折磨……”
骑士不知道拉法德伯爵口中感谢的“他”究竟是指上帝还是指他的父亲迪林纳德大人。
“伯爵大人时时刻刻不在记挂着您,大人。”肯特强忍住刺鼻的臭味将囚犯从地上搀扶起来,“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来带你离开这里!”
拉法德身体很虚弱,在骑士的帮助下颤颤巍巍地勉强站起来。向前挪动几步,又不小心踢翻了身边破旧的木桶,里面不知名的液体流出,发出又一股难闻的气味。
拉法德觉得很抱歉,“慢着,爵士。我们将怎么逃出去呢?你看看我,全身都是伤。我们一旦走出地牢的那扇木门就会被卫戍队抓住。”
骑士仔细观察了拉法德伯爵一番,发现他所言非虚,但是仅凭一人之力突围前往城堡之外的确很困难,“尽管你很虚弱,但是我还是要你去拿一把武器并帮助我。”说完,肯特将门口守卫尸体旁的腰刀捡起来递给这位领主大人。
拉法德勉强才拿住武器,但是手颤个不停,“我也许可以帮你拖住卫兵一会儿。但是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他们只给我吃一些稀粥和剩饭,有时连这些也没有,我甚至想吃掉地牢里的老鼠。我没有以前那么强壮,所以很可能什么忙也帮不上你。”
“你跟在我后面保护好自己就行,我们想办法避开战斗。”肯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事实上,并不需要您亲自插手战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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