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谢晏感觉自己整颗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屁股都要被颠成八瓣,全靠本能反应死死抓住缰绳,往前俯身几乎趴伏在马背上,双腿也丝毫不敢放松地夹紧马腹,才没有当场滚落下来。
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和急促的马蹄声,谢晏慌乱了一霎后就开始想办法,努力控制狂奔的苏布达。
可他虽然学过马术,学的却是现代的那一套,与赫勒人的驯马方式并不相同。
曾经的经验对身下的白马儿完全不适用,谢晏一着急还冒出几句母语,忘了马也会语言不通。
苏布达本就性烈,往常只有阿斯尔能驾驭得住。
如今它也把谢晏当做阿斯尔般对待,谢晏抱得越紧,它跑得越快,还当谢晏在和自己玩儿呢,兴奋得快要飞起来。
一道白影瞬息间就快窜得没了影,阿斯尔的反应极快,当机立断就近骑上另一匹枣红马,连缰绳和鞍垫都没有,直接抓着马鬃便打马疾奔,紧追在谢晏和苏布达身后,大声唤他:“谢晏,趴在马背上,抱住马颈!”
谢晏立刻条件反射地照做,继续俯身降低重心,整个人伏在马上,抱紧了马脖子。
他急促地呼吸,心脏剧烈跳动,听见后方阿斯尔有力的声音呵斥道:“苏布达,停下——”
白马听到主人的指令,终于有所反应地扬了扬头,足下速度开始放缓,但它实在亢奋过头,还有些刹不住车。
就在苏布达减速的空当,阿斯尔再次催马加速,从侧后方追上靠近,竟是直接从那枣红马背上站了起来,纵身一跃便稳而准地落在谢晏身后坐定,一把搂住他的腰际,抓紧了马缰。
“别害怕,有我在。”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谢晏也说不上来那一刻自己的感受,只是在被阿斯尔抱住的一刹那,他紧绷的身体和心弦好像一下子就放松下来。
坠马的危机或是其他任何危险,似乎都在那一瞬消散,只剩下尘埃落定的安心。
谢晏把这种安心归因于对野人绝对战力的信任,刻意忽略了那一闪而过的微妙悸动。
他往后靠进阿斯尔怀里,闭上眼睛,露出安详的咸鱼一样的表情。
是他太想当然,太盲目自信,忘了野人骑的也是野马,还是听不懂普通话的异族马。
看来连骑术都要重新学过才行,他的跑路计划还得继续延迟。
谢晏在心里叹气,阿斯尔环抱着他,收拢手臂,勒紧缰绳:“吁——”
白马持续减速,最终缓步停下,还不太尽兴似的,不满地甩着尾巴。
阿斯尔先一步跳下马背,朝马上的谢晏伸手张开双臂,望着他目光仿佛在请求同意。
谢晏还有些腿软,纠结了几秒钟,到底是暂时放下直男的尊严,任由阿斯尔把自己抱了下来。
“……谢了啊。”谢晏下马站定,便后退一步,讷讷朝阿斯尔道了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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