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威仰?
一个看起来这么好看的姐姐,居然起一个这么猛男的名字?
看来她口中的那个朋友肯定不是她自己,白清炎想道。
对于这个名字,白清炎隐约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不过他更在意的是那种神奇的力量,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叫“天命”这个名字呢?
“请问天命是什么?”
少女……灵威仰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思考了一会儿后才突然问道:“你相信魔法的存在吗?”
白清炎吐了吐舌头:“曾经不相信。”
灵威仰没有纠结他话语中的状态变化,继续解释道:“世界上有很多人都相信,但是其中大多数人无论怎么修习,终其一生成就也极为有限。于是就有人不甘心于受制于极限,他拼命地寻找突破极限的办法,终于让他给找到了。
“如果说一个人的极限是一人份的,那么一百个人的极限加起来就可以有一百人份的高度了。他朝着这个方向坚持不懈的努力,再加上一些机缘巧合和朋友的帮助,最终找出的办法就是天命。
“所谓‘天命’就是传说,对梦想的憧憬、对英雄的向往、对力量的渴求、对未知的恐惧……人通过模仿传说,将这些心情汇聚成的传说寄宿在人身上,形成的就是‘天命’。”
虽然并没有完全听懂,不过白清炎姑且理解了这种超能力源于传说的设定。他想了想问道:“比如这个桃花源吗?”
“这个充其量只能算天命的一部分。我说过,传说只有寄宿在人身上才会形成天命。”灵威仰说道,“你不会认为桃花源是个人吧?其他人也不会,所以‘地点’绝不会形成天命,只会作为天命构成的部分。”
“那反过来说,能够被认为是人的就可以形成喽?”白清炎飞快地捕捉到了其中的问题,“人、神、仙、妖、怪……哪怕只是被想象赋予了人形,也一样能形成天命,对吗?就像是你之前提到的……【盘庚】和【帝辛】?”
灵威仰稍微耸了下肩,并没有否认他的说法:“就是这样。”
可是和天命有什么关系呢?白清炎不禁想道。如果仅仅只是传说,非叫天命不是很奇怪吗?他下意识地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谁起的天命这个名字……”
灵威仰闪电般转过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
霎时,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幻听,白清炎的耳边隐隐传来风雷之音,吓得他一缩脖子,有什么问题都没敢再问了。
虽然有些问题还是没有问清楚,不过至少解决了一部分求知欲,白清炎还是比较满足的。在经过了初见的震惊之后,他也回想起了自己在失去意识前正在做什么,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白清炎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问道:“请问……我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进来的,那我该怎样才能出去呢?”
灵威仰不禁有些讶然,白清炎没想着在桃花源探幽寻秘,也没想着和自己套近乎。这种事情虽然不能说有生以来头一回,但至少也很出乎她的意料。
“你这就想走了吗?”
白清炎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火灾发生的地点距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我必须要回去看看。”
灵威仰凝视了他两秒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手一拂。附近的桃树自动移位到两人身边,枝叶相互交缠,形成了一道长廊。
虽然就此离开有些不舍,但白清炎还是对灵威仰鞠了一躬,准备离开。谁知道他还没直起身,灵威仰居然就已经自顾自地走进了长廊。
尽管不知道缘由,白清炎也不得不快步追了上去。才走了没几步,周围的天地便毫无预兆的为之一变:他险些以为自己走回了之前那个毫无生机的桃花源,可是细细一看,虽然同样到处都是灰雾,但是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并非是一望无垠的荒原,而是一栋栋被熏得漆黑的房屋。空洞的窗口甚至还在持续不断地冒出烟雾,怎么看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他转过身,想看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从桃花源来到这里的。可来时的桃花长廊俨然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形状隐约有些熟悉的楼道。
“这是……”
白清炎下意识的想要跑上前去,却被几个半透明的符号挡住了去路。他仔细观察才发现,这几个符号将所有的烟雾都挡在了外侧。如果没有这几个符号,想毕自己很快就会因为烟雾窒息。
灵威仰没有说话,她只是用手指轻轻拨动符号。一股轻风立刻以他们为中心向周围吹出,将烟雾完全驱散。凭借周围那些地标建筑,白清炎终于可以肯定:这里的确是叶家,自己曾经住的地方。
或者说……曾经自己认为是家的地方。
眼前的建筑原本应该是一栋六层高的住宅楼,白清炎在九岁父母离婚后就一直住在这里。叶家的伯伯伯母常年在外,就由十花姐照顾自己和弟弟妹妹,和自己同岁的就是四维。后来十花姐他们或工作或上大学依次离开,就剩下了自己和四维。
不过就算只有两个人,自己也一样可以把自己和四维照顾的好好的。这一年多里自己和四维几乎是重新布置了整个家,对于房间的每一个细节自己闭着眼睛都能想起来: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只摸着凹型砖的蠢猫和一只正在切莲藕的笨狗,这是自己和四维去陶艺室捏好烧的,分别叫“摸凹猫”和“割藕狗”;书房一向是两人共用的,不过四维的书基本看完了就被转手卖掉,自己的书则被很好地保留,因此比例也就越来越不均衡;阳台上放着一棵小型圣诞树,这是年前圣诞节时四维突发奇想买回来的,结果过后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在这里愣是堆了一个多月;还有那一衣柜和四维一起做的演出服和道具……
但是现在,这些包含着或温馨或愚蠢的回忆的物件全部都随着房屋一起消失了。这个由白清炎和叶四维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小窝,这个在白清炎心中唯一等同“家”的存在已经全然化为乌有。他仿佛又回到了父母离婚的那个时刻,双方一言不发的在纸上签字,母亲拖着拉杆箱转身离去,父亲则收拾好资料走向实验室,只剩自己一个孤零零的坐在角落。
幽暗的房间就像无边无尽的深渊,将他完全吞没。那个时候是四维拉住了自己的手,将自己带到了新的天地。那里没有争吵,没有讥讽,只有温暖和安心。
明明自己没事,四维也还在,屋子也可以重建,可白清炎还是觉得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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