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暧昧而安静。
洛萨的下巴压在枕头上,声音翁翁,问出了疑惑:“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你是魔徒的人?”
程殊旋转打火机的动作停了。
洛萨的眼神诚挚而纯善,让程殊莫名无法抗拒。
他半天才出声:“很早我就在墨西哥城做生意了,这些人都是那时的旧相识,只是后来搬到了华雷斯。至于进入魔徒的事,我没跟他们说过。”
洛萨不经意皱眉,她很想问程殊既然有钱为什么还要进入魔徒。嘴巴张开又闭上,最终没敢问出口。
程殊慢悠悠穿起衣服,脾气好地纵容:“走,我扶你。”
洛萨蔫儿了,她眼皮子耷拉着,讨价还价:“能背吗?”
程殊双眼微眯,他盯着洛萨,直直地打量她。他的气势很强烈,让她突然退缩。洛萨原本还很困乏,这下直接被看得精神了。
“没关系的,我只是开玩笑。我可以自己走。”
洛萨紧张地解释,她尴尬笑笑,正准备下床,却看见程殊转过身,劲瘦的腰慢慢伏下。
贴身的衣物将他每一寸肌肉起伏都勾勒出来,他的身影让人心生安全感。那个在刑罚室里都挺得笔直的男人,竟愿意弯腰。
洛萨看不到程殊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下不为例。”
-
酒店离得近,程殊背着她一步步往那走。
路上有些萧瑟之意,废弃的纸张满地洒,被风一吹卷起来到处飞,二人偶尔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烈犬吠声。
深夜的街道只有两人还在,洛萨离他的脸很近,耳朵贴着,甚至能听见他小小的气喘声。
洛萨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她觉得此时此刻和程殊就像一对普通情侣,男方正宠溺地背着不愿意走路的女朋友。
这种幻觉让她心跳如雷,甚至加重了呼吸。
程殊把她往上掂了掂。
洛萨自认为不算瘦,身上一些肉都可以捏起来,她有些紧张地说:“我很重吗?”
他眉眼不变,语气淡淡:“你才几两肉,看不起我?”
“没有。”她紧了紧胳膊,“不重就好,不重就好。”
酒店算是华雷斯的中奢了,走进去后洛萨拍了拍程殊,说:“我下来吧。”
程殊感受到了她的不好意思,偏偏不放了。手掌紧握着她的大腿肉,说:“背得动,不急。”
前厅不算大,环顾四周能看见有图案的彩色玻璃和小摆设。红砖框架上有一个没有鸟的鸟笼,很繁重。
前台侧对着门,白色承重柱上写满了不同语言。
洛萨喃喃出声:“这是什么装修风格,从没见过。”
程殊瞥了眼,说:“东南亚。”
“是泰国那里吗?”
“嗯。你很想去?”
洛萨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说:“想去很多地方。想去那边看玻璃海,还想去布达佩斯多瑙河边看国会大厦。”
她顿了秒,有些激动地问:“你是华人,你来自中国的哪里?那里好玩吗?”
程殊扯扯嘴角,目光柔和了点,回她:“南边的省份。”
洛萨闹着下来,仰头看程殊:“你教我两句话,你那里的话。”她摇着他的手臂,眼神切切,程殊第一次这么头疼。
程殊被磨得没办法,敛眸回想过去,父母离开他太久了,他已经十多年没说过家乡话了。
半天,他学着记忆里父亲的模样,抬手轻轻敲了下洛萨的前额,声音低沉,有些磕绊地说:“唔好咁百厌,细路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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