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夕宁醒来的时候只见得满室的昏暗。
沉重的窗帘,柔软的枕头,床垫软陷得像是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包进去。
许是低血糖的缘故,她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这是哪儿?
直到听到外面传来打电话和有人踩着高跟鞋离开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这是陈裕景的休息室。
抱着被子嗅了下,没有他的味道,不开心。
这间屋子就是个摆设,陈裕景不怎么休息。
因为他午饭时间大多数都被人预订了去,一到十二点宗扬就会进来请他,说和某某客户见面,或者哪位政界朋友有事相求。
陈裕景真是将高效管理运用到了极限,连吃饭都是谈生意,从来就没午休过。
这间屋子,有专人来打扫,被子定期晒,上面只有柔顺剂和太阳的味道。
她挣扎着起来,时机刚好,陈裕景轻敲了门,高大的身子就走了进来。
边开了暖壁灯,边看向她,金丝边眼镜在反光。
男人道:“肚子疼不早说。”
逢夕宁头绳已经被放开了,头发披在脑后,还是那个古灵精怪的人,就是唇毫无血色。
“你怎么知道我是肚子疼,而不是别的地方疼?”还行,脑子还没睡懵。
陈裕景捧着一杯冒热气的红糖姜茶踱步走过来递到床头柜上,接着又走回门口,顿了下说:“Christy说的。”
逢夕宁倒下那一刻陈裕景健步如飞,从桌后一把过来抱住她。
摁了内线,急忙叫人打救护车,掐人中掐了半晌,逢夕宁都没反应。
Christy是总秘书长,听到吩咐即刻敲门跑了进来。见逢夕宁脸色以及冰凉的体温,就大概明了了怎么回事。
Christy经验老道,回了句:“陈生,她应该是例假来了,贫血,问题不大。”
陈裕景听完,半信半疑皱了下眉:“真的?”
怀里的人,小小一团,晕过去了倒安静了不少,没那么聒噪。
陈裕景沉默了会儿,还是起身,径直把人往休息室里抱去:“Christy,倒杯热水。还有,再次麻烦你去买身衣服来。对了,热水袋也请你准备下。”
“好的,陈生。”Chirsty关切的眼神从逢夕宁身上收回来,接着转身走了出去。
逢夕宁听他讲完,这人临走还不忘贴心的把门关上,避嫌倒也不用避的这么厉害。
逢夕宁捧着红糖水小口小口喝着,看着一旁放着的衣服,是合适的尺码,下了床才知道陈裕景留给自己空间的举动是为何。
红色汹涌,侧漏了一大堆。
也是,她垫得是日用,自己又是第一天来,怕是止都止不住。Christy哪怕同为女人,别人也不能离谱到帮她换夜用超长的吧。
起身换完干净的衣服,看着脏了的床单,逢夕宁认了命,自己乖乖把床单给换了下来。
踏着缓慢的步子走了出去,对着陈裕景说:“怎么办,我弄脏你床单了。要我拿回去给你洗干净吗?”
“不用。”
“哦。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她抱歉说道。
陈裕景罕见笑看她一眼:“说对不起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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