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还没休息?”聂鸿川问这话的时候,已经紧紧握住苏黎黎的手,她的小手似冰一样的凉,似乎还隐隐颤抖。
“口渴,倒杯水,”乔暮白回答的很随意,像是这场相遇只是偶然而已,但苏黎黎知道这绝非偶然。
“你怎么也没睡?”乔暮白又问,目光已经落在苏黎黎的身上,头顶的廊光照下来,将他的身形烘托的愈发高大,虽然穿着家居服,可是他那种如王者的气势,仍是无法掩藏。
大概是感觉到苏黎黎的退缩,聂鸿川刻意拉了拉她,“沫沫房间里进了只大老鼠,把她吓到了,我带她去我房间里睡。”
聂鸿川说的很自然,而他话音一落,苏黎黎就感觉到乔暮白冷嗖如刺的目光射向了自己。
他不是怪她把自己说成大老鼠,而是没想到她要和聂鸿川一个房间睡,她这是在向他宣战吗?
乔暮白垂着的手刚握成拳头,便听到聂鸿川又说,“大哥,明天让女佣把沫沫的房间彻底打扫一下,这几天就让沫沫住在我的房间。”
她这是要和聂鸿川正式同居了?
乔暮白眸色暗沉的像要吞地一般,捏着水杯的骨节发出轻脆的声响,苏黎黎纵使没有看他,也能感觉到他冰冷的目光,如毒的吞噬着自己。
一时间,她整个人像是遭遇了寒冰,有些瑟瑟发抖,同时心也乱作一团。
“如果是这样,再让女佣收拾一间客房便是,”乔暮白忍着怒意,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必了,”聂鸿川直接拒绝,“沫沫被吓到了,她还是和我一住睡比较好。”
一起睡,三个字又一次刺激了乔暮白,他俊逸的脸浮起笑来,“你们准备未婚同居?”
同居两个字蛰到苏黎黎,她连忙否认,“不是的……”
“哥,现在这社会,未婚同居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你别吓到沫沫,”谁知聂鸿川又好死不死的补充了这样一句,顿时,苏黎黎脸色巨变,干涩的唇瓣被她咬的变了形。
聂鸿川这是要害死她啊!
果然,下一秒,苏黎黎就感觉乔暮白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穿过来,羞辱的话也同时响起,“想不到辛小姐这么开放。”
刹那,苏黎黎的脸如同被甩了耳光,她努力从聂鸿川手里抽手,可是他并没有放开,反而将她攥的更紧,然后解释,“哥,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沫沫同居,只是同居一室。”
乔暮白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聂鸿川的解释而缓和,而是冷冷说道,“我怎么想无所谓,同不同居是你们的事。”
聂鸿川听到这话,也不打算再说什么,拽了拽苏黎黎,说道,“大哥,你早点休息,我们去睡了。”
乔暮白没有回应,苏黎黎被聂鸿川拽着离开,经过乔暮白身边时,她不小心碰了他一下,虽然只是一碰,可是他身体的紧绷还是惊到了苏黎黎。
这一次,苏黎黎知道自己不止是拂了他的逆鳞那么简单,简直是在他的嘴上拔毛,她是彻底惹到他了。
不过,她也想好了,明天天亮,她就要离开这里,她一秒钟都不要再和他接触了。
躺在聂鸿川的床上,苏黎黎没有半点睡意,想起刚才乔暮白羞辱她的话,她就全身冰冷。
在他的眼里,她就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吗?
她还没贱到陪着哥哥睡完,再陪弟弟睡!
苏黎黎自虐般的狠狠咬着自己的唇,她只觉得身心俱累,这种在两个男人中间周旋的事,她真的不擅长,所以逃开是她唯一的选择。
只是怎么逃呢?而且要逃的再也不被他们兄弟两人找到?
苏黎黎凝着窗外的月光,陷入了沉思之中……
楼下的大卧房,发出巨大的声响,l电视的屏幕如同爆开的菊花,原本握在乔暮白手中的水晶杯,也被摔的支离破碎。
哪怕如此,乔暮白仍觉得不解气,修长的双腿一脚踹在身边的古董花瓶上,当即,那价值百万的瓷瓶被踢碎,只是他心口的火气不减反增。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和别的女人同居?
是不是此刻,他们正缠绵相拥?
一想到这个,乔暮白全身的血液就像是被泼了汽油,熊熊的烧了起来……
这一夜,乔暮白在愤怒中度过,而苏黎黎则为了如何逃走,辗转反侧,聂鸿川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着床上的女人,整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苏黎黎被聂鸿川牵着手下楼,本来还担心会面对乔暮白尴尬,却不曾想,他并不在餐厅。
“我哥呢?”聂鸿川落座,便问女佣。
“乔先生昨天晚上就去了,”女佣边回答,边将丰盛的早餐端了起来。
“哦,”聂鸿川也没有在意,可是女佣接下来便说道,“乔先生受伤了,流了好多的血,伤口都没有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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